他平鋪直敘,“之前在遇到希羅的時候,他告訴我,東京有一位很厲害的組織成員,是組織裡最鋒利的一把刀。”

“那個組織成員的代號,是eiswein,冰酒。”

琴酒眯了一下眼睛。

黑色的保時捷剛好轉彎,又凌厲的風吹進來,穿過琴酒的銀色長髮、揮舞在日向合理的臉上。

“之前,我很不服氣,”他沒受影響,繼續說話,“因為,我覺得東京是在你的管理之下,而我才是你手中最鋒利的那把刀。”

“現在,”

他能感覺到,前座伏特加盯過來的視線,於是停頓了一下。

糟糕,當面挖牆腳……算了挖都挖了。

日向合理認真詢問:“我是你手中最鋒利的那把刀嗎?”

每日表達忠心、迷惑黑心上司(n/1)。

琴酒:“……”

琴酒的眉頭跳了跳,他突然伸手,把耳麥取下來,直接扔出窗外。

黑色的耳麥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便被另外的車輛碾碎。

然後,他又向日向合理伸出手。

日向合理配合地側了一下頭。

琴酒把他的耳麥拽下來,冷冷道:“我自有主張。”

然後摔出窗外。

日向合理也挑了一下眉。

剛剛,耳麥裡沒什麼聲音吧?還是說,琴酒聽到了其他頻道的聲音?

這個反應,總感覺是貝爾摩德說了什麼。

“是的。”琴酒又道,然後低頭開啟箱子,“準備好了嗎?”

準備什麼?

日向合理也一起低頭,目光落在箱子內部的東西上。

他的視線停頓了幾秒,又緩緩、緩緩地上移,去凝視上司。

上司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看起來隨時能掏槍砰砰砰,和箱子裡的東西,一點也不匹配。

那個黑色的皮箱裡,放著一個非常明顯、又非常怪異的東西:止咬器。

它是由銀色的金屬組成,扣帶是黑色的,嘴巴的位置處有條狀的金屬柱,不知道是鐵、還是銀造物,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東西。

適用於一些精神病人、或者犬類。

止咬器的旁邊,還放著黑色的布條、同樣銀色的手銬鎖鏈,以及遮住指尖的黑色皮質手套。

黑色保時捷靜靜地行駛。

日向合理靜靜地看著黑色的皮箱,暫時沒有說話。

琴酒也盯著黑色皮箱裡的東西,暫時沒有說話,他摁著黑色皮箱的手動了動,做了一個抬手摁耳麥的動作,半路又收回來。

……

車裡又安靜了半天,日向合理緩緩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琴酒言簡意賅地回答:“顯而易見,避免你突然襲擊那位先生的必要裝置。”

“那位先生,”日向合理努力不帶任何歧義,只單純表達疑惑,“是狗嗎?”

在獲得上司的眼刀之前,他再次點頭,禮貌性地作出理解的表情,“那我能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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