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乾脆利落地道:“我知道了,之後會把那個女人調走的。”

“不用了。”貝爾摩德眨了眨眼睛,輕笑了一下,“忘了和你說,我被警方人員盯上了。”

“就是不知道,那隻偷偷放出訊息的老鼠,究竟是在我那裡、還是你這裡了。”她轉了一下眼睛,“但是,警方的人,以為我是那個女人本人。”

如果是貝爾摩德那邊不慎走漏了訊息,那警方人員肯定知道,她不是護士本人,認為她是護士本人、就只能是東京這邊的本地老鼠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包廂內安靜了一下,琴酒的臉色陰沉下來,有手機鈴聲響起。

貝爾摩德看了一眼手機,便笑吟吟地選擇接通,“怎麼樣了?”

她側首看向琴酒,帶著笑意重複對方的話,“今天晚上、突然得到通知,有幾個警方人員上山了?”

“哦,是找到那個失蹤的甲斐巡警了呀。”

“但是,現場有其他人存在過的痕跡,那個傷員也被做過緊急處理,懸崖上方的車輪印和之前的那個‘凶神惡煞的大人和未成年’組合的車輪印相同?”

琴酒皺起眉,貝爾摩德依舊笑吟吟的,又聽了一會兒,才反問道:“那麼,現在你們是認為,是那兩個人路過時發現了那名警方人員、並且匿名報警的嗎?”

對面又說了些什麼,她耐心地附和道:“可能是不太方便透露姓名和資訊吧,畢竟那個未成年……是吧?”

下一句話,對面的那個年輕男人加大了音量,琴酒隱約聽到了。

“這樣一想的話,確實不太方便接觸警方啊,之前搜查到他們的時候、其他人還特意把他們隔開,一組去嚴格搜查那個大人,另一組去詢問那個小孩子,到底和那個大人認不認識、是不是被挾持了之類的。”

他慢慢地挑了一下眉。

這就是,那個組織成員差點被發現攜帶槍支的原因?因為被特殊關照了?

貝爾摩德含笑著和他對視了一眼,調整了一下坐姿,把裙角壓平了一些,然後才慢悠悠地接話,“確實呢。”

她漫不經心地套話,“那位警官,和那個孩子,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對吧?就算是這樣,還是願意救人,真是兩位好心人。”

然後驚訝地挑了挑眉,重複了一遍對方說的話,“你不確定,那位警官有沒有見過那個未成年?”

“因為,之前東京連續出現幾例特大事件的時候,那位警官被調去東京過、很可能和那個未成年接觸過?”

她蹙起眉,“那位上原小姐和那個未成年接觸過吧?這麼說來,那個警官先生也很有可能和那個未成年接觸過。”

又靜靜地聽了一會兒,貝爾摩德才展開眉頭,然後結束通話電話。

她沉吟了一下,才饒有興致地感嘆道:“真是,神奇的命運啊。”

“那位警官因為冰酒、被調來東京,錯過了典禮,又因為典禮上的候選者表現糟糕,所以勤奮苦練,結果意外跌落懸崖。”

“同樣,也因為冰酒,意外獲救。”

“生死起伏都是因為一個人。”貝爾摩德把手機收起來,那隻手輕搭在自己的腹部,才又低笑著道,“真是,令人驚訝的巧合命運,宛如銜尾蛇一般。”

琴酒看了她一眼,冷靜地提示,“冰酒不像是會多管閒事的人。”

以琴酒對那個小鬼的瞭解的瞭解,只要那位受傷的警方人員不原地跳起、直接爬上懸崖,纏住路過的黑髮小鬼,並且主動且粘人地和他做朋友。

那麼,黑髮小鬼是絕對懶得搭理對方的、更別提救人了。

“我的線人說,他們是接到了一個匿名電話,電話那邊的人壓低了聲音,但是可以聽出來是個成年人。”貝爾摩德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

“是冰酒身邊的那個組織成員吧。”

“那個傢伙是個可有可無的附帶品,主要是穩住冰酒的,所以我說,‘又因為冰酒獲救’。”

“處處都充滿了戲劇性的間接巧合,”她臉上的笑意加深,“冰酒現在,絕對很煩躁。”

“那個組織成員也挺有意思的,我去見冰酒的時候、他居然瞪我。”

“還時不時用那種,看那個護士那類變/態的奇怪眼神看我。”

你和那個護士也沒什麼明顯的區別吧,只從對那個小鬼的感興趣程度上來說。

琴酒懶得理她,他抬起酒杯、喝了半口。

貝爾摩德懶洋洋地轉移話題,把話題拉回正題,“你打算什麼時候排查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