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秒接,“說。”

和上司冷淡的應答聲一起傳過來的,還有一種音樂聲、非常勁爆的音樂聲,好像離話筒很大。

剛接了不到兩秒,日向合理就直接把手機放在洗手檯上,自己往後退了四五步,才詢問:“你在遊樂園?”

上司的聲音更加冷淡,“是酒吧。”

噢,上司確實不太像是會去遊樂園玩的那種人,不僅會崩自己的人設,還會把其他的小朋友嚇哭。

日向合理理直氣壯無視了對方聲音裡的冷淡程度,言簡意賅地彙報任務,“任務已圓滿完成。”

他若無其事地暗戳戳告狀,“那個金髮外國人,是今天的主要執行人嗎?我撤退的時候碰到那個人了,不過……”

“金髮外國人?是她。”琴酒重複了一遍,淡淡道,“她居然換了偽裝的髮色去見你了,不過什麼。”

“他今天來晚了,”幾乎是同時,日向合理也開口,“是不是剛從其他任務地點趕回來?”

然後反應了一下,“她?”

還有,‘換了偽裝的髮色’?

“你是說那個之前簡歷上的那個金髮外國人?”琴酒也反應了一下,“他也是去望風的,還有,他是本地人、不是外國人。”

今天在場的組織成員、不只是四個人,居然還有一個真正的主要執行人還沒有露面。

日向合理的第一反應是:對方藏得夠深。

第二反應則是:……所以明明根本不是競爭對手,那個金髮黑皮的傢伙為什麼要露出那種捕獵一樣的眼神啊?

肯定是故意的吧!

他思考了一下,要不要抓著薩摩耶上司不小心搖出來的尾巴、往上爬。

雖然聽語氣,從接電話開始、上司就很不耐煩,但是剛剛明明洩露了一點其他成員的訊息,語氣居然也沒有更加凌厲,而是輕描淡寫地轉移了。

就像是轉移一下逗貓棒,非常自然而然。

是可以追問的意思。

所以短暫思考了一下,日向合理立刻順尾爬,明知故問道:“你剛剛說‘她’?當時還有一位金髮外國女人在場嗎?”

又禮貌性地表態,“如果是‘不該告訴我的事’,我可以刪掉。”

琴酒不僅不回答,反而另外詢問了一個問題,“今晚的任務是誰做的?”

聽不太出喜怒,不知道是要打算誇獎‘任務達人’、還是要追究越權執行任務。

日向合理謹慎地把語氣維持在一個平靜的程度,“我。”

下一秒,上司便立刻道:“不錯。”

聽起來、早就準備好這句話了,說話時的語氣都上揚了不少,心情好像好轉了許多。

那個金髮外國女人,是不是和上司有仇?還得是那種不小的仇。

日向合理也立刻道:“明天……?”

明天有什麼任務嗎?

話還沒說完,上司的情緒就突然又降了下來,語氣也變得硬邦邦的,“最近東京管理太嚴了,相關的任務必須全部暫停。”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