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四章 證明(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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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由燎原尚且天真時自己說出來的,就是以太龍擁有將自己的意識,投影到血脈相通的同族體內的能力。
至於這種能力究竟是有何用處,這連燎原自己都沒有搞清的問題,當然絕難考究。
目前較主流的說法,是巨龍可以憑此繼續延長祂本來就悠久到幾乎永無盡頭的生命——隨便將意識投射到祂的一個子嗣體內,巨龍就能一掃如今的衰老,再去經歷一次悠久無盡的青春。
很符合邏輯,就拿人來說,許多人是越年輕越不畏死。可以毫不猶豫為了某件事拋頭顱灑熱血,無論那件事是重於泰山還是輕如鴻毛都是一樣。
從戰場上稚嫩士兵們向敵人無畏的衝鋒,迎接自己的光榮犧牲;到街頭毛都沒長齊的混混互相下死手的打架鬥毆,只為呈一時的血氣,都是如此。
可當人年紀漸長,漸漸衰老,無可避免的離死亡越來越近時,對死亡的畏懼反而會越來越濃烈,壓的人喘不過氣。
所以才有這麼多老年人被保健品廣告欺騙,或者本不迷信,但到晚年卻開始吃齋唸佛;才會有這麼多年輕時雄才大略的皇帝晚年陷入昏庸,天天求丹煉藥。
順著這個思路往下捋,巨龍如今雖然衰老,卻依舊不願將身體替換的原因也能得到解釋。
無他,就是其誕下子嗣目前沒有一頭成熟,身體強度不足。以太龍長壽如斯,代價就是幼龍需要的生長週期,也長到令人瞠目結舌。
一頭幼龍若離開了燎原的保護,那左吳和其他政權的頂尖戰力想想辦法,都能嘗試去獵殺。
而巨龍現今的身體衰老歸衰老,可經歷了百億年的沉澱,除了圓環或者織縷這些神靈的手段,俗世間還真沒有一種方法能奈何得了祂。
直至目前一直是這樣。但是,前來挑戰巨龍本身的挑戰者,也是從未中斷,川流不息。
可惜大江大河總有乾涸的一天,銀河殘破,所謂的挑戰者也斷了源頭。若挑戰者們是流水,富有生機的“流水”終究沒有沖垮巨龍這道衰朽的的山峰,流水斷絕,山還在佇立。
若無意外,黛拉很有可能是近來最後一個站到直視巨龍的擂臺上的人了。巨龍從來都是新帝聯最大的假想敵之一,理所當然,蟲娘也無數次閱覽過有關祂的報告。
小孩子總是愛幻想,黛拉也不例外。她也無數次幻想過自己能獨自幹掉巨龍,然後趾高氣昂的在離姒和夕陽面前昂首晃來晃去,得到她倆的敬仰。
可惜,當時。
蟲娘向來藏不住心事,黛拉陶醉在自己瞎想中的表情很快迎來了離姒和夕陽的警覺。三小隻很快打成一團,在一陣“嚴刑逼供”下,黛拉很快向自己的朋友供出了她的“不懷好意”。
當時離姒和夕陽聽了,只是面面相覷。
離姒愣愣:“……譁,沒想到你還挺野心勃勃的嘛。”
夕陽一個勁的搖頭:“野心勃勃?我看是不自量力。”
黛拉有些不服氣:“怎麼,你們不信我能做到?”
然後,倆姐妹同時對視,又同時搖頭。
蟲娘有些暴跳如雷,這回四隻手一起上陣:“啊!你倆怕不是以太龍派來的奸細。”
離姒胡亂還手,邊抵抗邊說:“可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我還想問呢,伱怎麼就這麼有信心?”
為什麼有信心?
黛拉記得當時的自己聲音不自覺的變小了不少,幾乎是囁嚅著說:“……因為,我和以太龍算是……敵我同源嘛。”
被她倆壓住的夕陽好不容易把頭鑽出來,咂舌說:“姐你壓到我手了!另外黛拉,平時咱們看漫畫,你說你最討厭血統論的橋段,可到頭來,你能想的方法怎麼還是和血統掛鉤啊?”
黛拉記得自己當時的聲音越來越小:“……我的血脈……是親媽媽和爸爸給我的禮物,能發揮作用,我還是……高興的。”
接著。
三小隻的話題不知不覺變了,離姒和夕陽湊在一起,用她倆平時聽離婀王的隻言片語,幫黛拉參謀怎麼對付巨龍。黛拉端坐,還認認真真的記了筆記,對自己朋友的稱呼也變成了離老師和夕先生。
可今天。
蟲娘便發現離老師和夕先生的教導點用沒有,站上直面巨龍的擂臺,還真只能靠自己血脈帶來的,那種模模糊糊的感覺。
黛拉的思路很簡單——自己與以太龍是敵我同源。巨龍可以將意識投射到祂的子嗣身上,竊占年輕的軀體。那反過來,自己能不能取代祂原本的意識,就像自己對原蟲女王所做的一樣?
投射意識的本事,蟲娘認定自己已經駕輕就熟了,那位叫蓋瑞的蟲人一直是自己的備用軀體,自己經由無數次訓練,越來越熟練。
再加之還有原蟲女王珠玉在前,來自銀河之外的天災也成了自己的部族,簡直是令人驕傲的成就。
那說不定……自己面對巨龍,說不定真的有勝算?
黛拉這麼想,也在大汗現身,馬媽媽和爸爸被脅迫的婚禮即將開始時,便終於開始嘗試向巨龍投射自己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