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失望(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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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
左吳往姬稚的懷裡靠了靠,有些疑惑的抬起頭,只覺得太空鯨的形象在自己眼中,只比自家那些斯特魯勞工們長得更加抽象。
畢竟蟲人們看久了,還是能從他們潦草的臉上看出表情的變化,並以此為視窗,深入他們單純的有些過分的內心。
甚至蟲人個體間數量都不統一的五官都不是什麼問題。開始時左吳總是被蟲人們或是三隻或是五隻的眼睛,又或是虹吸式或是刺吸式的嘴巴弄得眼花繚亂,狼狽不堪。
畢竟這麼多種類的五官,能拼湊出的神情變化也不勝列舉。
連斯特魯人也會自嘲,說他們簡直像某個故事裡的孔姓角色一樣,可以說一個簡簡單單的“笑”,在他們臉上就有不止四種笑法了。
只是在蟲人們表情雖然複雜,但就像學習一門陌生外語一樣,與他們相處久了,總是能發覺一些規律。
而隨著各種戰棋和牌類遊戲在新帝聯內部的漸趨流行,蟲人們又個個能在牌場上叱吒風雲。
其他在場場賭局中輸了飯卡的人不會甘心,開始仔細研究蟲人們的微表情。斯特魯人複雜表情的奧妙最終被破解,甚至有了專門的參考書流行。
與有賭博作為原動力的大傢伙相比,左吳去了解蟲人們抽象表情的行動,反而算是有些被動了。
但無論如何,左吳對所謂抽象表情的鑽研,總是有一些心得的,甚至可以厚起臉皮的話,可以自吹自擂的叫自己一聲專家。
可惜這回,自己這“專家”的經驗,對那些太空鯨是完完全全的失靈了。
太空鯨沒有五官,身形好像地球海洋裡的烏賊一般。有數條長長的,幾乎可以充當天體星環的腕足就這麼被它們拖在身後,在太空中無窮無盡的悠揚。
然而,現在有一種學說聲稱,太空鯨們和烏賊類似的“頭部”,其實是用於容納氣體和能量的外掛胃部;那些“腕足”反而是它們真正的,裂成了幾條的頭顱。
就像地球生物學家剛挖到怪誕蟲的化石時,根本搞不清哪一面是它的腳,哪一面是怪誕蟲背上的裝飾尖刺一樣。
有關太空鯨的兩種學說在銀河還未被黑暗籠罩時就爭論不休,到現在也偶見爭吵。
甚至在以前,有相當部分從舊帝聯叛逃到燎原那邊的生物學家,動機就是想搞清這看似無關緊要的秘密。
可惜,許是這種體型接近天體的生物本就無法以常理度量,那些叛逃的生物科學家一直沒聽說在此方面有多少建樹。加之燎原的刻意保密,有關太空鯨的一切都還是個謎。
包括它們如何繁衍。
現在,有機會親眼見證這些龐然巨物的誕生時刻,無異於會在學術界引起滔天的地震。
只是此時,左吳有一件事沒想明白,便挪了挪自己被人馬娘抱在她懷裡的身體,抬頭,能從下往上欣賞到姬稚下巴弧度的同時,也能用一點餘光繼續觀察被她指明的巨獸的動向,說:
“看來我麾下的科學家有不少在吃白飯。好多研究,都比不上你看這些太空鯨一眼。嗯,我這就去扣掉這些吃白飯科學家的餐飲額度,然後全部轉到你這邊。”
姬稚輕笑,開始像溫軟的搖籃般晃動左吳的腦袋,也抬頭,盡力讓自己的下巴映在左吳眸中的是最好的角度:
“如果你希望我變得白白胖胖,那我就聽你的多吃些。其實陛下,你懷疑的對。我能知道那頭太空鯨要生了,許是白艾斯的修行程式給我帶來的冥冥中的預感。”
左吳撇嘴,自己心裡來自的,對修仙求道的憧憬早在之前仁聯之行中迎來幻滅。但畢竟是姬稚所提,左吳還是問:“什麼預感?”
人馬娘甩甩尾巴:“您知道的,白艾斯修仙程式的原理是在自己體內創造一個獨立的小世界,小世界又會和外界共鳴,所以,也讓我對環境的變化格外敏感。”
咦?好像有那味了。左吳發覺自己不是對修仙求道失了興趣,而是被仁聯遇見的那個皇帝毫無位格的模樣傷透了心。如今看似熄滅的火苗又開始洶洶:“等等,太空鯨這種生物能代表環境嗎?”
姬稚不答,只是溫柔的伸手,稍稍箍住左吳的頭部。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