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挑釁(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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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響起的聲音讓左吳嚇了一跳,隨即又有些驚奇:“你終於願意說話了?我還以為你就會這樣保持沉默,直到咱們和仁聯相遇,讓你面對艱難的選擇時才會再出聲呢。”
左吳雖然是純血人類,但同時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會煩躁會厭倦;而戰艦靈魂卻早就接受了造物的適應性改造,對枯燥重複的工作甚是拿手,面對左吳的逼供早已能像塊滾刀肉般輕巧應對。
不就是用眼花繚亂的勸誡之詞將戰艦靈魂自己的嘴給佔滿,讓有關仁聯的情報說不出來嗎?
左吳他們不可能允許在科技上佔有優勢的戰艦靈魂來直接訪問資料庫傳遞資訊,用語言這種相對低效的交流方式成了審訊它唯一可以接受的途徑。
但這並不意味著左吳的失敗,因為戰艦靈魂終究不是個呆板的程式,其自我意識可以說是相當強烈,會觸景生情,目睹憤怒之事而忍無可忍時,也會無法堅持沒有意義的垃圾話,而是將真心吐露而出。
再加上左吳身為純血人類的一點小小挑釁,氣血上頭的戰艦靈魂說不定真會一股腦吐露出些有用的情報。
唯一的問題是這需要把戰艦靈魂帶在身邊,還必須給它開放視聽的許可權,卻要把它給看緊,防止它用自身所有領先當今銀河太多的科技去作妖。
左吳樂得接受這個挑戰,也覺得在血脈的意義和織褸的氣運下,戰艦靈魂終究掀不起什麼大的水花。
但其他人可不這麼想,反對的諫言從未停過。
尤其是小灰,在左吳剛把戰艦靈魂帶在身邊時,身為百萬年前失落造物的她覺得自己忽然多了什麼重要的使命,終日緊張兮兮的徘徊在左吳身邊。
可最終什麼都沒有發生。
只要左吳不去特意逼供,戰艦靈魂就會像消失了般保持沉默。
對左吳周圍發生的一切都不予置評,也只有在最近艾山山和姬稚歸來和左吳親密接觸時,厭惡異族的它才會發出一些不滿的咕噥。
這本來讓左吳看到了希望,最近和二位女士的遊戲也是相當的熱情而激烈,可最終除了戰艦靈魂幾乎是要把牙咬碎的聲音外幾乎是一無所獲。
左吳還吃了點虧,就是不敢跟姬稚和艾山山提起始終有一雙耳目在看著他們的動靜,面對她倆含情脈脈的目光時也總是覺得自己有那麼一點點的虧欠。
所以。
今天戰艦靈魂會主動說話,倒是個意外之喜了。
此時。
戰艦靈魂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想將自己的嘴又一次狠狠閉緊;
可左吳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挑釁的話音又一次說出:
“你剛才說了義士?在哪呢?我怎麼沒有看見?”
戰艦靈魂的沉默被攻破,甚至有些氣急敗壞:“那位牛頭人即便現在也心繫這方銀河的人類,還有沒能成功蛻變為‘仁聯’的‘帝聯’,當然可以堪稱是義士了!”
“帶個徽章,因為思念帝聯而陷入頹廢,留在我普普通通的幹些活,雖然沒有愧對他拿的那份工資吧,卻也沒有主動去做得更多,這樣就算義士了?”
左吳抱手,陰陽怪氣:
“想能在星海聯盟穩穩當當的混一份工作,還有成為一個新生政權的最早的員工之一,前途可以說是不可限量了。外面想要頂替他的人排著大隊,有些甚至願意倒貼工資,這麼一比桑德崖連敬業都算不上,義士這個詞就更配不上他了吧?”
戰艦靈魂幾乎是暴跳如雷:
“思念由人類建立起的政權有什麼錯?!在那舊帝聯已經滅亡的當下,心如死灰的他肯定是想跟著政權就這麼殉難的!可他還是咬著牙齒堅持苟活,為了你的政權繼續燃燒殘軀!”
“全因您是純血人類,是他心中的一個燈塔,也是他獨留於世的全部希望!”
“對於人類所盡忠的心才是這個銀河中最寶貴的東西!”
接著,戰艦靈魂發出了一陣難以言喻的嘶啞顫鳴,好像在痛恨於語言的低效和貧瘠無法將壓抑在其心中的情緒全部爆發出來般。
左吳只覺得饒有興致,瞧,突破口不就這麼來了嗎?
這難道也是戰艦靈魂的自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