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誇獎,其實將說話的問題徹底解決,還是列維娜師傅想出來的法子;我們不像黛拉女王,光靠臉和舌頭就能發出清晰的聲音,還是要靠翅膀的摩擦音來補充。”

確實,黛拉的小臉也是由數塊甲殼拼接而成,又因為甲殼與甲殼間有縫,甚至靠近蟲娘耳根附近的甲殼還沒有密合,讓末端細密的牙齒裸露在外。

這便使得黛拉想要和現在一般清晰說話,註定需要與普通人採取不同的原理——依舊是靠擬態成她小臉的甲殼間的摩擦。

只是黛拉與普通蟲人不同,構成她臉蛋的甲殼更多也更密,再輔以因由巨龍血脈而得到,在整個銀河的蟲人中都可能是獨一無二的舌頭,她才能這般輕易地說出可愛的話音。

女僕裝蟲人便不行,正如他們自己所說,是列維娜的絞盡腦汁,還有他們後天的努力,才掌握了翅膀摩擦出語言的能力。

左吳有些敬佩:“你們學這個,應該是費了很多功夫吧?”

“還好,”

蟲人搖搖頭,短短披風后蓋著的翅膀有規律地震動:

“我不是一個人在學習,平日也能透過遞質接收到兄弟們學習的經驗,大家相當於在朝著一個方向去努力。”

左吳挑眉:“我以前還以為遞質只有一種作用,就是抑制操控你們,防止你們造女王的反。”

“不是這樣的,雖然我們的基因讓我們在遇到此類情況時必須服從,但黛拉女王不到迫不得已不會這麼做……而且直到目前,我們覺得從遞質中得到的好處要更多些,”

女僕裝蟲人搖頭,騰出四隻手中的一隻,緩緩張開又捏起,聆聽著自己這手上甲殼摩擦時所發出的清脆撞擊聲:

“我們不知道其他斯特魯部族的底層蟲人究竟過著什麼樣的日子,但想來照顧女王的子嗣大概就是他們的一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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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們無法想象那樣的一生是什麼樣的,我們平日可以在閒暇時進行遊戲,遊玩桌遊;哦,當然還有接受教育;”???..coM

“我們至少活出了一個人樣。”

所以,這些蟲人才大概是整個銀河中都極為稀少的,可以脫離部族女王單獨行動時,依然能被放心交予莫大信任的族群。

他們的女王不必肩負永無止境的繁衍詛咒,他們自己也不是用之即棄的炮灰,他們被准許擁有珍貴的“自我”。

在其他型別的蟲人中,這是一種毫無疑問的“大逆不道”。

左吳有些感慨,也學著蟲人的樣子把拳頭張開又握住,咧嘴:

“確實,你們基因母體的那位非法女王,遺願是重返太空,建立出的新族群便是斯黛拉,除此之外一切照舊;”

“可真的繼承了這個名號的你們,已經成為非法女王所根本意想不到的新文明瞭。”

至少非法女王也只是嫌棄其身為蟲人,繁衍的舞臺被與帝聯的合約牢牢限制,需要層層審批;她只想要一片能自由而不受束縛的繁衍之地而已。

不是說這種想法有什麼不對。

但自己身邊喜歡桌遊,熱愛學習的女僕裝蟲人,怎麼也比非法女王所預想的繁衍機器要可愛得多。

這位蟲人倒是被左吳的誇獎弄得有些羞赧,騰出的手摸了摸他臉上甲殼的縫隙:

“只是學會了流利說話而已,沒這麼厲害……而且由於分工不同,我有些兄弟無法長出可以支撐頻繁摩擦的強壯翅膀,現在也還在朝這個方向努力……”

“我並不認為自己和那些兄弟有什麼不同,真的只是分工不同而已。”

左吳想了想:“你說的‘兄弟’,也包括非法女王的部族?”

“當然,如您所說,我們和他們的基因就是系出同源,彼此間的區別根本沒有達到天翻地覆的程度,”

女僕裝蟲人點頭:

“只是在銀河中的分工不同——就像一場桌遊,總要有擔任主角的棋子,也有擔任惡龍的棋子;”

“我想,我無法大言不慚地將自己認定為主角,只能說我和我兄弟們恰巧是有著去學習,去遊戲的分工;而非法女王的部族則是有去追求繁衍的分工。”

“一場桌遊也是因為這些區別而變得精彩,若銀河是我們的棋盤,而我自己能讓它變得更精彩些……那真是榮幸之至。”

左吳險些停步,又被驚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