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殉道和離婀王心中剛懸起的石頭終於落了地,趕緊好聲安慰兩個女兒,也對黛拉他們送去慰問,再結合著剛傳到這邊如雪片般的新聞,終於將事情脈絡理了個大概。

他們吩咐獸石和尤缽沙塔可以稍稍減慢速度,暫時切斷了通訊,又面面相覷,還是心有餘季。

彷佛掐準了時間。

左吳適時發來了通訊。

夕殉道接入,輕輕吸了口氣,向左吳苦笑:

“我開始懷疑你究竟是不是純血人類了,明明應該氣運加身,怎麼好像出門買個菜,你都會遇上差點把星系炸掉的事情?”

左吳抓抓頭髮,好像確實是買菜;無論是毛茸茸拍賣會或者海星人罐頭工廠都有這麼個性質。

他只能無奈回答:“客觀來看,我覺得結果還算不錯的,至少因此知道了些正常情況下根本無從得知的秘密……夕殉道,我有些事想詢問你的意見。”

“說吧,什麼都行,我們這次欠你的人情大概是還不清了。”

夫婦倆皆是經驗豐富的戰士,自然能推論出按常理,獸石和尤缽沙塔絕對跑不掉;他們還能看見女兒們的笑臉,也一定是左吳一行的功勞。

至於左吳怎麼讓這麼大一個創神檄文的攻擊忽然消失的,他不說,那夕殉道就不問;這個問題現在大概也在困擾著星海聯盟的無數專家,肯定正讓他們的腦細胞大片大片凋亡。

而左吳也沒想藏私:“我們在高維空間遇到個遠古文明的造物,和我們說了許多有關平行世界的事,還有帝聯的另一個可能——仁聯。”

左吳將仁聯的事情侃侃而談,看著夕殉道漸漸陷入沉思的表情;

同時,已從高維空間中脫離的古畫晴空終於和星海聯盟的救援力量取得了聯絡,被分批次向安全的行星引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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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左吳一行自然是有被特殊照顧;無數郵件噓寒問暖,更有造物叢集成團護送——

他們本是貴賓,是從爆炸中心活下來的倖存者,駕駛著戰爭造物,以及釋文爾裁判長甚至還和他們呆在一起。

發現這些問題後,目前的待遇甚至寒酸了些。

於是,陡然加碼的重視讓駕駛著古畫晴空的艾山山有些承受不住,好在有良骨伶這個聯盟老油條幫忙處理一切事務。

還有骨人祖母,對孫女的倖存甚是喜出望外,擦擦眼淚,忙叫其他子孫把剛擺好的喪事宴席撤下,又和良骨伶開始為左吳的事全力運作。

一大家子不愧專業,甚至肉眼可見的影響了在古畫晴空周圍造物叢集的“護送”佇列。

左吳一行漸漸褪去了可疑的色彩,至少在聯盟一些高層心中,他們漸漸有了一個本該得到的名號——

英雄。

非得在律師的巧舌如黃下,才能抵消所受懷疑的英雄。

左吳對如此名號也不甚在意。但艾山山卻覺得頗為舒服,古畫晴空也被一再修正著指引資訊,被引向一個全新的地方。

古畫晴空在暗澹的太空中劃出一個弧度,好像這個世界線被改動的軌跡般,如此優美。

而左吳也終於向夕殉道大致說清了所謂“仁聯”的來龍去脈。

夕殉道盤膝坐下,有些出神,像是在品著左吳的故事,越琢磨越有味兒;

他是帝聯軍人,儘管已經背叛曾屬的政權,但聽到帝聯居然有機會強盛如斯,居然有些心馳神往。

直到離婀王在他腰上不爽的掐了一下,恨恨:“發什麼呆?人家在問你正事。”

帝聯強盛無比,那和它向來是宿敵還是鄰居的燎原用腳趾頭想想就大概知道是個什麼結局;物傷其類,離婀王當然不爽。

夕殉道回過神,點頭:

“……我想,仁聯和帝聯命運的分歧點,應該就是地球文明剛剛分裂,名為地聯的分支倖存,然後展開對虛空的探索後,卻找到了不同的東西吧。”

“演化為帝聯的世界線是找到了織褸,而演化為仁聯的世界線就是找到了所謂陶沃姆的長城節點,由此也有了不同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