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AI眯了下眼睛,起身為自己倒了一杯水。

然後。

鈍子在主控面板裡輸了一行密碼,開啟了只有她有許可權瀏覽的儲存空間。

裡面全是星艦的監控錄影,沒放過任何死角,當然也沒漏掉某個房間。

某某二人令人臉紅心跳的監控錄影,也早經鈍子一個個地瀏覽、觀賞。

有這樣的記錄是沒辦法的事,當初“鈍子大人二號”能透過星艦的監控盲點入侵內裡,給了鈍子極大的心理陰影。

痛定思痛,她決心不放過任何可能的死角,悄悄給逃亡者號以徹底的改裝,哪怕代價是會窺伺夥伴們的隱私。

那又如何?

鈍子一個又一個瀏覽著這些監控錄影,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抿著給自己倒的水。

心說自己身為帝聯出品,執行了五百年的頂尖AI,可對碳基生物的繁衍儀式早已看厭,一點特別的興趣都沒有。

留下這些記錄,也只是因為鈍子寄宿在這具身體中後,對實時監控整艘星艦的每一個細節有些力不從心而已。

某些容易忽略的細節,還得靠錄影來尋找蛛絲馬跡。

所以,鈍子早發現離姒偶爾會夥同黛拉來一同去偷窺那秘密的房間。

光頭AI不覺得這是件壞事,小孩子遲早要知曉自己從哪來,有這麼些觀看的經驗,以後教育起來會更容易些。

至於左吳和艾山山玩兒的自覺已十分糟糕的遊戲?

鈍子搖搖頭,在無人的駕駛室中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她的評價是當真純情。

光頭AI在剛被生產出來前,可是純血人類活躍的黃金時期。

那幫人仗著怎麼作都很難受到致命傷害的氣運,以及在整個帝聯都或明或暗擁有的特權,還有偏愛異族的特性,玩兒的花樣可謂罄竹難書。

帝聯花了五百年,才勉勉強強把這些有辱國體的記錄,在境內被超空間航道割成一塊一塊的網路上刪除乾淨。

當初自己怎麼走了眼,沒一下看出左吳是個純血人類?或許是左吳在某些方面,表現的太過正常,和已經消亡的那幫人有明顯差距吧?

絕不是自己拉胯,沒反應過來有這個可能!

無論如何。

左吳和艾山山想要趕上,還需多多努力;這樣也好,可以慢慢享受探索對方的樂趣。

鈍子在壞笑,幫自己的兩位老闆將這青澀的錄影儲存好,日後說不定會是不錯的調劑。

儲存完畢,格式選擇立體全息影像;鈍子瞥了眼視界,金庫中的左吳果然沒有得逞,不是艾山山沒有心動,也不是面紅耳赤的姬稚有所阻撓。

只是那遍地是監控的事實,被良骨伶隱晦地提醒了下而已。

嘁。

光頭AI微妙得有些失望,又翻看監控瞭解了下蟲人們的遊戲規則,才開始懶洋洋地進行艦體安保的正事。

包括但不限於瀏覽逃亡者號的監控以及所有日誌,還有接收到的訊號之類……

等等?

居然真的有些微不可查的異常?

鈍子一下子緊張起來,逃亡者號是本屬於科技獵人的星艦,以往隔著千山萬水還好,可聯盟星系這裡是有科技獵人的駐紮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