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山山一下子有些被燻得睜不開眼;列維娜更是,擺擺手就跑到一邊的角落嘔吐,又在被慌張趕來的清潔造物包圍前清空胃裡,跑了回來。

卻看到艾山山在頻頻看著空間裂隙,無數次想抬腳去到那邊,卻每每縮了回來。

列維娜歪頭,意識到什麼,喜滋滋的決定當回惡人:

“老闆娘,你就這麼放老闆和他的坐騎在外面單獨待著?”

艾山山頭往後靠了靠,抱手將目光強行收回:“那我又能怎麼辦?吵吵嚷嚷的衝過去,把他們吼開,像潑婦一樣?”

列維娜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但至少……應該去盯一下吧,還是說你根本不在意?”

“在意,怎麼不在意!我只是……”海妖聲音同腳尖一同抬高,卻又馬上縮了回來:

“只是,沒這個權力管而已。”

精靈歪頭,擦著嘴角殘留的晶瑩胃液:“怎麼說?”

艾山山嘆氣:“我結婚時,你不是最開心那個?忘了我的誓詞了?”

“當然記得——不問未來你究竟會做何選擇,也不問過去你有多麼忐忑;只承諾盡情享受當下所在一起時,你應該享受、願意享受的每一瞬間?”

列維娜倒背如流:“其中的修辭裡,可有我的一部分貢獻!”

“這我還是頭一次聽說,所以,你知道了吧?”海妖笑了下:

“權力和義務向來是等價的,我發的誓中,既然保留了我往後的自由,也就沒有去束縛左吳的理由。當然,難受是挺難受,也是我……我自己選的。”

說著。

艾山山想起了當時為自己化妝的姬稚,她也是在不甘中選擇了“情人”和“坐騎”的身份,為自己奉上祝福的。

是不是和舉目望去,這無邊無際正在販賣自己的“毛茸茸”,有那麼一些些的像?

海妖嘆氣,終於不再守著裂隙門口,而是往展會深處邁步,忽然覺得自己好虧。

左吳大概在外面開開心心的撩撥姬稚。

自己呢?說是保留以後追求自由的權力,可目前看來,一點想要離開的念頭都沒有。

真是虧大了!

……

左吳還是收到了艾山山所發來,無論是行文還說措辭都無比禮貌和規範的催促郵件。

只是主題滿滿都是再磨蹭,自己就要被海妖狠狠掐死的威脅。

好在對姬稚來說,這次也算收穫頗豐;人馬娘自覺不是像海妖一樣坐在“金山銀山”上,這樣的點點滴滴就已經是佳釀,足夠她品嚐很久。

走進壓縮空間,左吳也嗅到這股濃郁的味道,恍然從無聊的都市一下子掉進了野性的荒野,身邊還有足夠讓動物園直接開張的野獸相伴。

迎接完海妖滿帶酸意的數落。

左吳忽然意識到當務之急是趕緊去找深入其中的金棉到底去了哪裡——壓縮空間中,物理定律會被微妙改寫,而根據設計與用途,被改寫的規律不盡相同。

比如這個展會中,視界的訊號會被微妙限制。

原本大家都可以像拿著手機一樣便捷交流;可現在,訊號變成了摺紙飛機,大家都只是拿著它朝自己想交流的物件遠遠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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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不上容易受干擾,只是步伐稍微走快些,就可能比輕易超過訊號的傳輸速度。

似乎是展會的主辦者期望大家在“毛茸茸”的包圍中舒緩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