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老闆娘終於想開了?”

“扶我起來,快,快!今天不穿病號服,要穿正裝!我的女僕裝!”

“身為女僕,這種日子還能躺在病床上?那豈不是太失職了!”

桃源行星上,能聽懂話的高階生物本就不多。

這訊息傳遞的速度很快,像水滴滴到臉盆裡, 掀起的波瀾很快就覆蓋了整個水面,卻也無法傳到更遠的地方去。

居住在此地亙古的霧氣和大樹,不會理解兩個如匆匆過客般的生命將要結合究竟為何會值得慶祝。

聽見列維娜的呼喊,金棉咂舌,不情不願地向精靈靠近。

獸人小姐還對上次列維娜拿她尋開心,當成尋求刺激的下酒菜的事,心裡滿是芥蒂。

但今天畢竟是好日子, 這些微的不快就暫且放下吧。

走到列維娜的前跟前, 精靈在病床上扭來扭去,呼吸灼熱又深沉,好像比艾山山以及左吳那倆當事人還要興奮。

“女僕,你最好別再有什麼奇怪的心思。”

金棉冷聲,對列維娜稱呼的改變是在提醒她注意身份。

列維娜笑了下:“放心啊,金棉,暫時不會的。”

“暫時?”金棉眉毛一挑,尾音拔高。

精靈眯著眼睛,喉嚨裡哼著愉快的聲音,一時間竟然分不清兩人誰更像是貓兒:

“我當個小小的女僕就好,這是我一生的道途,能沿著它走就已經無比滿足;”

“可你呢?見著老闆娘開了個頭,自己就想一輩子遠遠的當個保姆?”

金棉想冷笑,腦海中卻忽然閃過了那道背影;背影早已和左吳重合,且並無分開的跡象。

她已經知道梅麗威瑟的洗腦沒這麼厲害,對自己的效果如此根深蒂固,恐怕是自己壓根不想讓其解除的原因。

鶯歌索的獅人可沒有什麼一夫一妻的制度。同地球上的獅群類似, 雌性甚至會傾向於給伴侶的雄性尋找新的雌性,當然,前提是她自己要入場。

艾小姐開了頭?這是件好事,大好事。

可接下來會是誰?

說起來……自己可是比姬稚要先來呢。

想著,想著,金棉手上幫列維娜穿衣的動作有些發僵,平整的女僕裝出現了褶皺。

換在平時,有些潔癖的精靈一定會覺得無比崩潰。但現在,她只是美滋滋地欣賞著金棉的表情,甚至恨不得伸手去揉揉她的貓頭。

而獸人小姐忽然反應過來。

其三瓣嘴顫了顫,好不容易止住自己向列維娜露出尖牙的衝動:

“女僕,你的‘暫時’還真短暫……再跟你講一次,捉弄我可沒什麼好處。”

列維娜的眼睛彎成月牙:“這哪是什麼捉弄?我只是覺得老闆的信條很有道理,希望身邊所有的所有人和所有事都受著美好的祝福,有著美好的人生罷了。”

“哈,那我是不是還要跟你說聲謝謝?”

金棉說話的內容還是冰冷,但語調卻不自覺地軟化;她拿過精靈的義足,其介面卻遮不住列維娜大腿上的潑墨般的花紋。

“不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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