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亥拉住人馬娘小臂的手猛力一拉,讓傷口被貫穿的更深;其內心的狂喜在死亡到來的一刻到達了某個無法形容的最高潮;

太好了。

最後的最後。

自己仍然把自己的惡毒的顏色以自己卑鄙鮮血的形式,噴淋到了姬稚的身上。

……

賁什像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被左吳拽著穿越人潮,就像橫渡了無數人的人生和思想。

夢總是要醒的,尤其是某個僻靜的小巷口越來越近的當下。

他開始涕泗橫流的掙扎,開始呼救,但聲音傳不出去,連眼淚掛在臉上時也無法抹到路人的身上。

賁什只能轉頭,隱約能看見身邊人露出的一抹黑髮: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你是不是認錯了人?我……我是無辜的,我什麼都沒做……”

“放開我!我命令……求你了……”

“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

小巷到了。

裡面只是相對幽靜,有性別不明的人在開始不可言說的交易;有流浪漢正對一家放著大道不走保鏢不帶的富豪一家三口進行搶劫。

左吳把他們全部全部趕走,被賁什堅持不懈的“嗡嗡”聲弄得耳朵發癢:

“你們的資料庫被我攻破了,根據檔案,將‘繳滅對公司有威脅的前合作者時,出現的對方內奸’指認為姬稚,不是你籤的字?”

“姬稚是誰?”賁什有些惱怒:“聽著,這些檔案的細枝末節我怎麼逐字逐句的去看?”

左吳面無表情,賁什的惱怒重新成了惶恐。他深深吸氣:

“不,我……我的意思是,這一定是我的手下自作主張……公司的事情就是這樣,哪怕一點小小的紕漏都要有人背鍋……負責!”

“但說是背鍋,其實肯定是背鍋的人自己有破綻才會……你想想,這位姬稚是不是追著那走私團高層走了就一去不回?是不是她自己的錯?”

左吳不置可否,賁什的強硬只堅持了一小會兒:

“好吧,好吧。算我的……我手下的錯,求你,放了我吧。我會去料理這些犯了錯的手下,交給你一份最詳實,最準確的調查報告……我會對他用上我所知的所有規章,相信我,我會讓他破產!這會比直接殺了他要痛苦百萬倍……”

“放了我……”

“我罪不至死的。”

賁什沒有看到左吳眼裡有一絲的光,本來心中已經完全冰涼。

卻沒想到,左吳格外認同的點了點頭:“確實,就這件事來說確實如此。給我建議的人也說處理你,只要扣留幾天就好,手段沒必要更為激烈。”

賁什不敢相信的抬起頭,可左吳只是摸著下巴:“所以,我們來談談鶯歌索的問題吧!”

“向鶯歌索派遣走私團,是不是你從約兩百年前就著力推動的政策?”

“那些走私團團的所作所為愈發殘忍激進和肆無忌憚,是不是出自你的授意和默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