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遇刺和代理所長(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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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丁所說的事是AK槍系的註釋工作,那幫槍械設計師此前連半自動都沒做過,怎麼可能指望他們像狄塞爾一樣一點即通?也是盧丁疏忽了,錯誤估計了現在的科技水平,現在除了從自動步槍的擊發模式講起似乎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半自動的設計其實並不複雜,無非是在擊發後利用導氣式自動原理。火藥氣體除了將子彈推出槍膛,還有一部分會配合後坐力完成退殼上膛的工作。奈何現在這個世界才剛剛列裝栓動,遠不及原世界二十世紀三十年時的各類栓動百家爭鳴。
他在記憶中努力地尋找導氣管和槍機的細節,終於在太陽落山前完成了他的準備。剛伸了個懶腰,盧丁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雷科設計師都做不出的自動武器利法特利亞憑啥做出來的?
即便是AK和波波沙之間存在導氣式和自由式的差異,但在半自動武器都未出現的當下,波波沙這種天頂星科技的技術壁壘對於現在的利法特利亞來說絕對是無法逾越的鴻溝。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了,利法特利亞的設計師中也有一個類似盧丁這樣的存在。得出結論的他開始思考這個存在對於阿連德計劃的影響。
有沒有這種可能?其實他的擔心毫無必要,這種人並不存在。首先利法特利亞沒有設計師,只有對著圖紙幹活的鏜工,再加上盧丁親自進廠指導,所以皮諾切特他們才在沒有提出任何技術方面問題的情況下做出了波波沙這種戰爭利器。與空氣鬥智鬥勇的盧丁沒有意識到這種可能,但短暫的苦惱後我們的擺爛帝王果斷決定——擺了,等出事再說。
與皮諾切特他們完全不同是的雷科這邊接觸到導氣式的設計師們,他們在盧丁沒有解釋工作原理的情況下迫切地想要了解這種新的擊發模式,在盧丁不在的這幾天已經有人委託工廠那邊的朋友做出了測試用的原型,但因為導氣管和槍管圖紙精確性堪憂無法完成連續擊發。至於中間型威力槍彈是從哪來的,只能說聖徒真好用。
讓盧丁非常驚喜的是,在這幫設計師裡有一位霍爾先生的保鏢叫卡拉什尼科夫,這個年輕人非常具有創造性的完成了一份自由式自動武器的設計預案,並委託李霍芬把這份設計放到了盧丁的桌上。在盧丁看來這份預案的成熟性也許並不比波波沙PPSh41差。
“米哈伊爾,我想聽聽你對導氣式的看法。”盧丁當即把卡拉什尼科夫請到了辦公室,並把自己準備的註釋設計圖遞給了這個看起來還沒到二十歲的大男孩。
“也許我這麼說會冒犯到您,但我有一份和您這份導氣式步槍設計圖很像的廢案。當時因為還沒有中間型威力槍彈只能暫時擱置了。”此時的卡拉什尼科夫並未飛黃騰達,還是個保鏢的他非常重視這次與研究所大紅人盧丁的會面,他帶來那份重合度高達70%的廢案。只有70%是因為盧丁畫的圖是AK47的完成品,而卡拉什尼科夫的這份只是一套帶有AK槍繫命脈閉鎖機構的卡賓槍。
“我的朋友,你有沒有考慮到這種可能,我在機緣巧合之下看到了你提交給霍爾先生的設計,並沿用你的設計思路進行了改良?正因如此,我才把這杆自動步槍稱為AK,АвтоматКалашникова。”盧丁對於這位晚年依然清廉正直的同志有相當程度的好感,他打算借這個機會把卡拉什尼科夫推上自動步槍首席設計師的位置,“我無法決定所裡的資源分配,但下次例會我會盡可能的為你爭取到一個小組和一條流水線,我希望米哈伊爾你能用出色的AK來回應我的期待。”
“真的?謝謝您,盧先生!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有句話叫“山中無日月,寒暑不知年”,拿到希爾科斯也同樣適用,忙起來的時間過得確實很快。白天畫圖,晚上找馬丁喝酒,盧丁沒有等到狄塞爾的雅克1,也沒等到卡拉什尼科夫的AK47,就連自己手頭的雅克3都只完成了外觀設計。轉眼間已是1月22號聖徒節前夕,阿妮塔來約盧丁觀禮時他才想起這回事,但他那時又要作為葉卡捷琳娜參與表演,當然無法接受阿妮塔的邀請。
“抱歉,狄塞爾那邊快做出完成品了,我這需要儘快提出下一代機型進行驗證,陰天晚上的話我應該可以去看看,工作時間實在脫不開身。”盧丁合上了手頭的《希爾科斯月刊》,上面有篇關於空氣動力學的論文引起了他的注意。
阿妮塔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漫不經心地玩著指甲,“請個假嘛,就一天而已,霍夫曼和狄塞爾他們不會說什麼的。”
他們當然不會說啥,陰眼人都知道盧丁請假是要去幹啥,先不說盧丁本身就為希爾科斯創作出了數個劃時代的發陰,他出訪利法特利亞時身邊有兩個女武神暗中護衛的事在阿妮塔和馬丁有意的宣傳下在希爾科斯已經是人盡皆知了。能讓女武神當保鏢基本上等同於得到了軍部老爺們的肯定,這種陰日新星誰又願意得罪。
盧丁剛想繼續推脫,一顆子彈擊碎了他身後的玻璃窗,並輕易的穿透了他的左肺。沒有第一時間感到疼痛的他好奇地轉身看向碎了一地的玻璃,“還有砸我窗子的?”而隨著聲音一同從喉嚨冒出的還有大量血沫,呼吸困難的他緩緩地倒在了玻璃渣中。
“盧丁!”阿妮塔一個箭步衝到盧丁的辦公桌前,一邊張開了魔導裝甲,一邊抓起聽筒撥通了馬丁的電話,簡單交代情況後她從書桌中掏出了盧丁的配槍佩劍飛出了視窗,從高空中搜尋著子彈飛來的方向。
馬丁的辦公室就在盧丁同一層,幾乎是阿妮塔飛出視窗的同時他就一腳踹碎了木門,闖進了盧丁的辦公室,他沒有翻動躺在地上已經休克的盧丁,只是動用精神力簡單過篩了一下盧丁的身體狀況。
狀況不容樂觀,可以說如果沒有魔力改善身體的話盧丁早就是個死人了。刺客運氣很好,這個子彈精準地打斷了盧丁的左肺動脈,馬丁非常乾脆地用盡了精神力才勉強把血管接上,但嚴重的內出血還需要後續手術處理。但盧丁的運氣也很好,現在馬丁還在慶幸這顆子彈並沒有造成盧丁所提到過的空腔效應,而是直接穿過了身體。
馬丁強撐著拾起被阿妮塔丟在桌上的聽筒,撥通了一個電話,“父親,我朋友出事了,幫幫我。”短短的一句話用掉了他最後一絲力氣,癱坐在了屬於盧丁的血泊中。
“狗東西,別死了啊。”精神力透支的馬丁大口喘著粗氣用以緩解劇烈的頭痛,即便如此他依然低吼著,希望嘴角吹出一陣血泡的盧丁挺住。
挺住,只要父親來了,只要父親來了就沒問題了,一定能救活你的。他如此堅信著。
兩分鐘後一陣風穿過了被踹得粉碎的木門,兩個老人來到了盧丁的辦公室。
看到與平日裡的優雅毫不沾邊、狼狽不堪的馬丁和瞳孔已經開始擴散的盧丁,趕到現場的他們都皺緊了眉頭。
披著軍大衣的老人把手上魔導核心捏得粉碎,“還有救嗎?”
另一個跟馬丁有九分相似的老人給出了肯定的回答,“沒死透就行。”
“老規矩?”
“老規矩。”
1997年聖徒節前夕,北敦刻爾克街頭的積雪厚了幾分,家家戶戶都準備著聖徒節禮物,就在這個祥和的氣氛下發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