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應該說的話嗎?!

“你這逆子!不過才一天功夫就這樣了?!”張成禮沒好氣的說道:“我可是你親爹!”

“那師尊也是我親老師啊,”張有道舔個笑臉:“這麼大的事總不好叫他老人家白出手吧?而且萬一出了什麼事情,爹您能罩得住嗎?”

這倒是。

那鄭恐萬夫不當,教訓一個潑皮頭子自然沒問題,可就怕下手沒個輕重,要是把人打死……

不過張成禮能幹縣令,欺軟怕硬察言觀色,這關鍵時刻倒也是個能嚇狠心的主:“這周朝如此不給我面子,把我們清河縣攪得烏煙瘴氣,自然要狠狠教訓。若是先生真的下手不小心重了……”他摸了摸鬍子:“我自然會好生安排證人,到時候把所有過錯都推給周朝便是。至於好處,他是你老師,以後這清河縣的暗裡那些生意便交給他手上也無不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把他扶起來,你自然也差不了。”

張有道頓時大喜:“那就一言為定!明日我就與師尊說!”

這個年代,能夠當師尊的,一般對弟子都不會很差。

張成禮也是下了血本,真要是能跟鄭恐拉好關係,就算自己暫時吃點小虧,長遠來看肯定也是好處更多!

正所謂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你一毛不拔,人家憑什麼跟你稱兄道弟?

一夜很快過去。

第二日,張有道早早便到王員外府上拜會,等進了院子,見到鄭恐後,一揖到地:“弟子張有道,見過師尊。”

“恩。”

鄭恐如今越發的氣勢出眾,張有道化身小迷弟,興奮道:“師尊氣色越發的好了。”

“哈哈,少拍馬屁了。”跟張有道相處下來,鄭恐發現這貨雖然不是很著吊,但是本性倒也還說的過去,他坐下後道:“今天可有什麼事情要為師出手?”

張有道頓時一愣:“師尊都知道了?”

“不難猜。”鄭恐緩緩說道:“張大人屈尊降貴,讓你堂堂縣令之子拜我為師,說只是讓我教你些東西明顯不大可能。所以必是有棘手的事情需要我出手解決。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

張有道聽鄭恐如此說,當即把周朝的事情說了。

末了,在一旁小聲道:“師尊,我爹說了,這件事情辦完,周朝的那些事情就由你全盤接手。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現在您是我師尊,由您掌管我們清河縣的這些暗中的買賣,我爹也能放心。”

鄭恐輕輕點了點頭。

沉吟了一會之後,忽然問道:“張大人就不怕我取而代之之後,會為禍比周朝更甚?”

這倒是個大問題,張有道卻沒聽父親提起這個,他猶豫了一下,不知該如何回答,愣了好一會才撓了撓頭髮道:“弟子覺得,師尊您不大像那樣的人,嘿嘿,嘿嘿。”

這貨到是挺直白。

鄭恐哈哈大笑,道:“倒也有趣。也罷,收了你這許多好處,總歸不能白收。走吧,帶我去看看,那個周朝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兩人這就上街。

臨出門前,卻看到王雪煙俏生生的站在門口,見了鄭恐兩人,急忙跑了過來,從手裡拿出一個藍色的香囊,低著頭紅著臉,小聲道:“鄭哥兒,這個是昨天晚上我親手做的,給……給你戴著……”

鄭恐一愣,王雪煙的意思他自然看的出來。

這小娘子人長的漂亮,性格也乖巧可愛,惹人喜歡,當即接過香囊系在腰間,道:“那就謝過小娘子了。”

王雪煙嬌羞的嗯了一聲,扭頭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