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這時候張有道看著躺在院子裡不住慘叫的周朝,問鄭恐,道:“接下來咱們該如何做?這周朝……”

鄭恐卻是老神在在,微笑道:“這等小事,又何必問我?張大人怕是已經到了門外了吧?”

果然,他這話一說完,就聽大門口傳來張大人的聲音。

“哈哈,鄭英雄果然神算!”

大門大開,張成禮帶著一群官差走了進來,一進門便指著周朝,大聲喝道:“給我把此潑皮拿下!”

一群官差衝上前去,三兩下便把周朝綁了個結實,隨後自是押回縣衙大牢等候發落。

面對這些凶神惡煞的官差,一眾潑皮嚇的噤若寒蟬,張成禮卻不理他們,只是走到鄭恐面前,抱拳笑道:“鄭英雄真乃神仙手段,讓本官頭疼許久的周朝惡勢力,在英雄面前簡直如三歲小兒一般不堪一擊。”

鄭恐拱手笑著回道:“此等小事,何足掛齒。”

“哈哈,英雄且進來說話。”

張成禮上前把著鄭恐的胳膊,兩人一同進了屋子,張成禮坐下後,沉聲道:“如今周朝這邊算是結了,可是他背後那人……”

鄭恐道:“他說是恩州知府陳志明。”

“恩……我猜也是他。”張成禮皺眉,扶須道:“我這兩年去納貢,這陳志明的態度便不是很友好,想來是嫌錢少了。以鄭英雄看,本官此事該如何解決為好?”

宋朝末期是在整個中國歷史上都出了名的貪官橫行,十官九貪都得算是誇獎。

鄭恐自然知道這種貪官要的是什麼,道:“那陳知府不外乎求財而已。至於這錢是誰給的,他又如何會在乎?大人儘管加大籌碼便是。”

張成禮自然明白是這個道理,但是他擔心的卻是時間:“短期內自然無妨,可是若是時間長了……”

鄭恐看向周圍混混,一揮手:“你們先在院子裡等,未經我召喚,不得進來。否則撕了你們的腿。”

一群潑皮頓時嚇的抖如篩糠。

正常人說的不外乎是打斷你們的腿,眼前這位卻是撕了你們的腿……

想他拿人當棍子掄的巨力,這種事怕是絕對做的出來!

當即無比乖巧的院子裡站的筆直,還有個乖巧的潑皮特意關上了院門。

“鄭英雄這手段,本官當真佩服之至。”張成禮看著那些平時讓人無比頭疼的潑皮混混此時居然如此老實,不由得無奈搖頭。

自古小人怕威不怕德,對他們,直接以力壓服真的是比啥都好使。

此時房間內就剩下鄭恐以及張成禮父子,鄭恐不慌不忙的說道:“雖然這是一群潑皮,不過以後倒是可堪大用。”

張成禮聽了這話,頓時眉頭一跳,小心翼翼的問道:“鄭英雄此言……”

鄭恐倒無所謂,以他的武力這天下哪去不得?

自然說話百無禁忌:“張大人看這大宋,如今的情況如何?”

張成禮又是一驚,小聲道:“英雄……看出來了?”

“這有何難?”鄭恐緩緩說道:“北方遊牧民族兵強馬壯,不日便會南下。全國各地起義不斷,雖然都被鎮壓,卻是會不斷消耗國力。上面只知向大遼納貢,這就好比一位富可敵國的富豪,自身沒有任何武力手段看家護院,卻住在強盜的家邊。張大人以為如何?”

他這話已經可以說是大不敬,可是張成禮卻並未出言反駁,只是皺眉不語。

因為鄭恐的想法確實是跟他不謀而合。

如今的大宋看起來國富民強,但是張成禮卻是知道,那不過就是一個花架子。

就以那些當道的文官來說,叫他們貪汙受賄怎麼算計別人,一個能頂十個。

但是一旦打起仗來……

只能呵呵。

一個不好那就是國破家亡的結局。

這還是遠的,總歸還有些時間。

近的,全國各地農民起義不停,朝廷的想法卻是小規模的就剿滅,大規模的就招安,如此下去那還能好?

“這……”張成禮很多話不能明說,但是意思卻也是表達的相當有誠意:“鄭英雄,本官不敢妄自議論官家天威,不過對於英雄此話卻是甚為贊同,只是奈何本官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心有餘而力不足。如今有英雄出世,實在萬民之福。只不知,英雄可需要本官如何配合?以英雄看,陳知府那邊需要本官拖延多久?”

鄭恐略一沉吟,計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