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了自由,那時候把這事報給陳知府知曉,到時候就算眼前這個傢伙再如何能打,還不是任由自己處置?

可是他卻是有些過於低估鄭恐了。

鄭恐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穿越前最喜歡看的就是水滸傳,對於宋朝的這些官吏是個什麼德行先天就帶有一定的偏見。

就算是張縣令,那也著實是足夠低聲下氣才讓鄭恐勉為其難的當了張有道的老師。

他周朝算個什麼玩意,真以為說幾句場面話鄭恐就能信?

“那倒不急,”鄭恐是笑非笑,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把玩。

這可是宋代的茶杯,這要是能拿回二十一世紀可得值不少錢。

他把茶杯握在手裡輕輕一揉搓,頓時那茶杯就變成了一片齏粉,看的周圍那些潑皮兩眼發直。

就聽鄭恐道:“我既然敢動手,自然就不怕你上面有人。我只是好奇,就算你有了更大的靠山,倒也沒必要得罪張大人,這裡面怕是還有其他緣由吧?”

周朝看了看張有道,眼見鄭恐沒應他提的條件,當下也是豁出去了,道:“哼,倒是不怕叫你得知,張成禮每年進貢的銀子太少,陳知府早便多有不滿,再有月餘,新的縣令便到!”

鄭恐頓時點頭。

這還差不多。

這宋徽宗年間,那已經是北宋末期,整個大宋的官場可以說已經腐敗到了骨頭裡。

那陳遠明堂堂一州知府,要是不知道斂財那才是怪事。

“這怎麼可能!”這時候張有道怒道:“我爹每年都給陳知府進貢三千兩銀子!那可是三千兩啊!他難道還不知足?!”

“呸!才三千兩!當知府大人是叫花子麼?這麼點銀子如何能夠?”周朝倒也是不客氣:“你道我為什麼要奪了那醉鄉樓的生意?嘿嘿,我可是得了陳知府的恩准,這清河縣的地我都得犁上一遍,到時候等新的縣令一來,我們裡應外合,這清河縣以後就是知府大人的後花園,三千兩?!我們以後每年進貢一萬兩!”

張有道震驚道:“一萬兩!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的銀錢?!我們這清河縣就算這兩年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可也搜刮不出那麼多的銀子啊!”

這時候鄭恐笑著看了張有道一眼,問道:“一年萬兩銀子,張大人可拿的出來?”

“拿不出。”張有道無奈搖頭:“師尊,弟子不敢跟您隱瞞,我爹當個縣令,平時錢財自然是不少的,可是萬兩銀子絕非小數,就算我爹想拿,倉促之間也難以湊齊。”

鄭恐點頭:“恩。”

然後他看著周朝:“不過麼,這事倒也不難解決。”

周朝頓時慌了:“你看我做甚?”

就聽鄭恐說道:“子曰: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句話的意思是,我喜歡錢,所以拿走你的錢,這是很有道理的!”

眾人:“……”

你這是明搶啊!

周朝大怒,叫道:“你怎麼可以這樣?!”

“為何不可?”鄭恐理所當然的說道:“你可以搶醉鄉樓的買賣,我便可以拿你的家財。”

張有道在一旁大讚道:“師尊果然了得!此話實在太有道理了!”

鄭恐看向左右恭敬站著的潑皮,笑道:“大家都去翻找一下,他既然能被稱為周老財,想必是不會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