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員外又看向王雪煙:“煙兒,你明日儘量不要拋頭露面叫他看到。如果他真是為你而來,你切記要表面應對,不管他說什麼你都要答應,然後等他們走之後咱們再跑路,可不能讓他們看破了。”

王雪煙擦了擦眼角,點頭道:“女兒明白。”

“去吧,”王員外揮了揮手,之後嘆了口氣,看向院子涼亭里正在看書的鄭恐,當即起身,走到鄭恐身邊後,道:“鄭郎君,現在可忙?”

正在吸收書中金氣的鄭恐見王員外過來,收起書,笑道:“還好,這兩日讀書又有所得。”

經過金氣滋潤,他不光是身體素質一路狂飆,整個人的氣質也更加貼合這個年代。

就連頭髮,不過短短几日也已經長了不少。

王員外上下看著他,感嘆道:“鄭郎君當真是英雄人物,光是這副面相,普天之下便無人能及。唉,就是我們王家這一次遭難,怕是還要鄭郎君多多幫忙了。”

鄭恐從穿越到這個時代,便是王員外一家照顧,不然他連去哪吃飯都容易成問題。

如今一聽說需要幫忙,那自然沒有二話,拍胸脯道:“員外有話但說無妨,能幫的在下自然不會拒絕。”

王員外當即把張縣令要拜訪的事情說了。

鄭恐笑道:“我道是什麼事情,此乃小事,員外儘管安心便是。莫說那張縣令還不清楚來意,就算他真的沒安好心,也不怕。他再硬,還能有那大樹硬不成?”

鄭恐敢說這話,自然是有原因的。

在這宋徽宗年代,武將越發積弱,就以這清河縣城內的那些弱的跟小樹苗一樣的官差,嚇唬嚇唬尋常百姓還行,在他眼裡,來多少都是白搭。

到時候就算真的撕破臉,以他如今的一身本事,幹躺那些官差之後從容離開,沒有半點困難。

聽得鄭恐如此說,王員外頓時就感覺踏實了不少:“鄭郎君如此說,老夫就放心了。”

於是王員外這就回了屋子,安排家裡下人去買些好酒好肉,靜待張縣令登門。

很快到得第二日午後,王員外早早便站在大門口。

王君跟在他身旁。

沒一會的功夫,便看到張縣令帶著兩個家丁,揹著手一路走了過來。

王員外小跑著下了門前臺階,當先行禮:“小民王同,見過張大人。”

王君也跟著見禮。

“哎呀,快請起快請起。”張成禮趕緊伸手扶王同起來,與此同時,他眼神微微一轉,看向院門旁的那棵大柳樹。

就見胸口粗的一株大柳樹的樹幹上,正是有一個水桶口粗細的大洞,分外扎眼!

張成禮這一看頓時瞳孔微縮,心中震撼無比。

轉瞬間他便換上一副笑臉,把著王員外的手,和顏悅色的說道:“前日聽說我兒衝撞了員外,本官深感不安那。王員外素有樂善好施王大善人的稱呼,若是因為我那逆子受驚,本官必將寢食難安。”

王員外受寵若驚,急道:“大人言重,大人言重了。”

很快到了院門,張縣令一揮手:“你們先回去吧,我今日便在員外家用膳,怕是要晚上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