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非禮勿動!”

啪!

“老夫平時教你的東西,都餵了狗了是不是?”

啪啪啪啪啪!

對著那姚大官人好一頓打,偏偏天不怕地不怕,在這清河縣城內都可以橫著走的姚大官人被這頓打卻不敢有半句怨言,更遑論還手了,連還嘴都不敢,只是不停的求饒:“先生,先生別打了,弟子知道錯了,誒呦,弟子知道錯了!”

那老者打的也是有氣,手下不停繼續猛抽,嘴上還不忘了說道:“你還知道錯了,我叫你知道錯了!當街調戲良家女子,別說是你,就算是你爹來,老夫也照打不誤!”

王雪煙和王君兩人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王君趕緊跟身邊人打聽:“這位大哥,這老頭兒……”

“可不敢亂說!”

那人急忙擺手,嚴肅道:“這位老者那可是咱們清河縣有名的先生,中了舉人的,之前是請他當官來著,可惜他受不得官場那些亂七八糟的規矩,最後回了咱們清河縣當了一位教書先生。正是咱清河縣大儒,門生遍天下的曹輝曹老先生!莫說這姚大官人了,就算他爹都是這位曹老先生的門徒,他打起來自然不用客氣!”

王君頓時大驚:“卻居然是他!”

這曹輝曹老先生的大名,王君自然是聽過的。

只不過他平時還接觸不到曹輝的那個級別。

這麼說吧,他現在跟的先生充其量算是個初中老師,這曹輝老先生那得算是大學教授級別了。

平時王君的恩師最佩服的就是這位曹老先生,這麼一個小縣城能出個舉人,在當時那也是舉縣歡慶的大事情了。

又打了一會,曹輝老先生固然是打的氣喘吁吁,那姚大官人也是被打的鼻青臉腫。

可是他卻不敢有何怨言,在這年代,讀書人的社會地位那是相當之高的,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可不是說笑的,尤其是這位曹輝老先生,中了舉人不說,連他爹都是人家教出來的。

這事不管說到哪去,他這頓打都得白挨。

甚至還得親自備著厚禮登門道歉。

沒辦法,他的孩子還指望曹老先生教呢,為什麼大家族出身的人就永遠比普通的農民起點高?

原因就在這。

錢財只是一方面,更多的則是大家族能請得起德高望重的先生教導,光這一點就比普通的農民起點高了不知多少。將來學業有成,先生一封推薦信推薦上去,當個官簡直不要太簡單——張成禮就是依靠曹輝老先生當初寫的推薦信後才當的縣令。

曹輝的能量也就可見一斑了。

所以此時姚大官人就好像鬥敗的公雞一般杵在那裡,連個屁都不敢放。

曹輝則氣喘吁吁,打是不打了,教訓卻是少不了的:“你這混賬東西,當街調戲良家婦女,回去後罰你面壁思過一個月,不得出家門半步!否則老夫去你家裡,連你爹一起打!”

姚大官人拼命答應:“是是,弟子知道了!”

他說著便打算趕緊離開,眼前這位是真的惹不起,結果他還沒等離開,就聽耳邊一把低沉的聲音響起:“慢著,這麼容易便想走?問過我了麼?”

姚大官人頓時大怒,道:“老子想走就走,誰能攔得……”

他一轉身,只看到眼前居然是一個極為寬闊的胸口衣領。

不由得抬起頭,就看到一個鐵塔一般的壯漢站在自己面前。

那壯漢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他的腦袋,居然把他直接給提了起來!

正是鄭恐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