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終於來了一個能管得了事的,頓時一群百姓呼啦啦的便跟著呂徵進了府內。此時這陳府裡面已經被抄的差不多了,還有很多百姓不停的往外搬東西。

呂徵邊看邊道:“大家都小心些,可別刮傷了身體!對對對,儘管拿,這些都是狗官平日裡壓榨的民脂民膏,這都是活該!”

老百姓們知道什麼呀?聽他罵那狗官,自然而然的便把他當自己人。

尤其是這呂徵平日裡著實也做過一些好事,自然就沒人動他。

呂徵一路往裡面走。

這一路上逢人便誇——

“哎呀,這就是恐家書院的弟子嗎?果然是一表人才!”

“這位英雄面如冠玉目如寒星,真乃人中之龍!”

他這走一路誇一路,沒一會便正遇到鄭恐等人從密室裡出來。

這時候,陳志明已經嚇昏,耶律普速完被五花大綁,呂徵看到了,當即帶人迎了上去,一抱拳:“這位便是鄭英雄了吧?在下呂徵,乃這恩州府主簿。”

“呂主簿,”鄭恐負著手,之後問身邊的人:“這呂主簿平日為人如何?要不要某一併帶走?”

呂徵瞬間滿頭大汗。

好在周圍不少百姓對這呂徵沒啥特別的印象,只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倒也沒什麼做壞事的記錄,當即道:“呂主簿還好,平日裡為人很是低調,而且有些時候那陳狗官幹壞事,呂主簿還會規勸一下。”

“這樣啊,”鄭恐點了點頭,之後坐了一個請的手勢:“呂主簿,裡面請。”

“鄭英雄,請。”

很快進了客廳,這時候已經到了收尾工作,鄭恐手裡把玩著路上揀的那兩根狼牙棒,先把上面的刺一根根掰彎:“不知呂主簿所來何事啊?”

呂徵看著那在鄭恐手裡好像變成了軟糖一樣的狼牙棒,渾身大汗淋漓,道:“本官……本官是擔心亂象一起會傷害到百姓性命,所以前來看看。還好,萬幸沒有百姓受傷。”

“哦,原來如此,”鄭恐又把那狼牙棒上拜完的尖刺掰直:“那你可知道我們為什麼來此啊?”

呂徵瀑布汗,急聲道:“實在是陳志明此人妄加罪名!某在來之前已經確認過了,鄭英雄與這些遼人都是公平交易,童叟無欺,所以這陳狗官有此大難,實在是罪有應得。”

“知道便好。”鄭恐又把狼牙棒上的尖刺拜彎:“如今此間事了,你是頭一個敢來收場的官員了,而且聽說你的人品還行?”

呂徵擦了把冷汗,陪著笑的說道:“還算可以,能得百姓們抬愛,愧煞呂某了。”

“恩,”鄭恐又把狼牙棒上的尖刺掰直:“既然事情都結了,那我們也便該離開了。不過麼,某倒也好奇,這些人員要如何安頓。”

呂徵急忙問道:“不知鄭英雄有何意見?”

鄭恐道:“你該不會事後追責吧?”

呂徵頓時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此乃陳志明罪有應得,其他人本官如何會追責?通敵叛國者人人得而誅之,本官只恨官職在身,不好親自動手。否則的話本官說什麼也得跟百姓一樣踹他幾腳,咬他幾口!”

“那便好。”鄭恐笑了笑,繼續玩手裡的狼牙棒:“那,某的恐家書院打算在這邊開個分院,不知呂主簿可有好介紹?”

既然把這恩州府攪了個天翻地覆,自然不可能就這麼一走了之。

在這邊開個書院,以後獲取有用的情報那是必須要的。

“有!那自然是有的!”只要事不關己,呂徵自然不會猶豫:“這陳狗官的產業裡面有一處莊園,就在城南,面積不小,鄭英雄只要願意,儘可開書院分院,宣揚孔子教義。這是好事,本官自然全力支援!”

“如此甚好。”鄭恐看了看身邊,之後起身衝杜江一抱拳:“杜老先生,這開書院分院的事情,鄭某思來想去也只有老先生最為合適。”

杜江當即站起,扶須笑道:“正當如此。老夫有功名在身,想來這幫傢伙就算為非作歹,怕也做不到老夫頭上。”他說著拿過那把鐵戒尺,啪的一下便把客廳內的一根柱子拍的龜裂開來,道:“若是道理講不通,那便講物理。總歸是有講理的辦法的。”

呂徵看的毛骨悚然!

他只知道鄭恐武力值逆天,沒想到這個老頭居然也有這麼強的本事!

而且這杜江,那可是正兒八經的舉人出身,又身強體壯,還真是動他不得!

“既然如此,那這邊便算結束。”

鄭恐又四下看了看,之後微笑道:“好了,事情也安排的差不多了,”

他說著把陳志明扔給呂徵:“這狗官通敵叛國,就麻煩呂主簿上報了。”

呂徵趕緊答應:“本官曉得。”

鄭恐又提起耶律普速完和還沒被打死的耶律流螢扔給邊上人提著:“這兩個遼人,某要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