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封做了一個夢。

一個有些奇怪的夢。

夢中的寧封出現在了一個純白的空間之中,周圍空無一物。

什麼都沒有,只有純粹的光。

他忘記了一切,除了一個的名字外,他什麼都不記得。

他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他只是漫無目的的行走著。

一分鐘、一小時、一天、一個月……

時間的概念在這裡消失, 漫長的時間中他一直在走著,努力尋找著出口。

但卻一無所獲。

沒有飢餓,沒有痛苦,沒有出路。

有的只有無盡疊加的疲勞和逐漸湧上心頭的絕望。

然後,在漫長的絕望後,他的意志崩潰了。

他瘋了。

寧封在這空間中高歌, 歡呼,大笑,訴說著自己都不懂的話語……

在這崩潰中, 他咒罵著自己都不清楚的命運,暢想著某種烏托邦式的未來……

他甚至創立了以自己為中心的一神教,神神叨叨地豐富著教義,撰寫著教典、禮法、禁忌……

最後,在漫長到不可計數的時間後,他清醒了過來。

再一次,只記住了一個名字,並疑惑著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於是,一切陷入了迴圈之中。

夢中的世界開始加速。

週而復始,迴圈往復。

類似的展開出現不斷重複,但在細微處又有些不同。

期間,他從未停下自己的腳步,一直沿著一個方向走著。

終於在記不清第幾次的迴圈之後,出現了不同!

第一次,他看到了另外的一個人。

一個有著純白的長髮和璀璨金眼眸的女人。

看不清面容,但他卻知道對方身穿著銀色的華麗鎧甲, 拖著一把兩人高的長槍。

她在,向著寧封走來。

他們的距離很遠, 遠到難以計數,像是分隔在世界的兩端。

寧封興奮地呼喊著,向著她奔跑,想要取得聯絡。

但對方卻毫無回應,也不知道是聽不見,還是不想回答。

從始至終,她既沒有加快前進的步伐,也沒有因為他的舉動而產生絲毫的變化。

那個女人,雖然一言不發,但卻從未停下腳步。

只是沿著既定的路線,默默地走著。

奔跑了很久,寧封絕望的發現了一件事情。

他無法主動靠近對方,只能等著她向著自己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