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簡訊,突然的出現,再加上最後突然的離去。

江婉的出現似乎只是為了當面告訴寧封,自己對他冒險的事情很擔心而已。

離去的身影盡顯瀟灑……

才怪。

“……搞砸了。”

走出房間後,江婉臉上一直帶著淡笑的表情就驟然凝固,捂著腰間加快了步伐。

繞過來往的同事,江婉不與一個人碰面地快步走著,嘴裡低聲嘟囔著:

“好險好險,差一點就被發現了。”

“來的太快了啊,男人可不能這麼快的啊!”

而在她捂住的腰間,白大褂上漸漸有刺眼的猩紅滲透。

找到一個醫療室進去鎖上門,江婉拉開了大褂,露出了裡面被血浸透的層層繃帶。

一道巨大的撕裂傷從她的腰間穿過,像是被恐怖的猛獸殘忍襲擊,幾乎將她整個人攔腰截斷。

“沒辦法了,再待下去就要露餡了……呃,可不是我自己的餡!”

雖然腹部有著足以令人休克崩潰的巨大傷口,但是江婉的表情卻不顯痛苦,反而有些小尷尬。

“我來明明是讓他內疚的,要是暴露自己也受傷這件事,那可就真的尷尬了啊。”

“哎呀,這個傷口還真是麻煩……”

這種程度的傷口對於覺醒者來說也是十分致命的,必須第一時間控制傷勢不能惡化,江婉雖然體質特殊但同樣也不能大意。

該逞強的時候可以逞強,適當的時候也要選擇服軟。

熟練地將繃帶更換,江婉把醫務室的洗手檯弄得像是兇殺現場一般滿是血腥。

對著鏡子仔細觀察了片刻,雖然漲勢緩慢,但血肉確實在慢慢生長。

“不治療的話,大概需要十個小時,正好夠時間趕回去。”

“說起來,禮物還沒有送出去……”

“就差一句話的時間啊!”

雖然很不甘心沒有把那個好訊息親口告訴寧封,但現在再回去的話一定會暴露的,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微微撅起唇角,江婉想起那個給自己留下傷口的傢伙,恨不得把它的灰拼起來再弄死一次。

不過從它的身體裡找到了最後的東西,它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算了,還是找閆阿姨吧。”

從醫務室裡找來一件新的白大褂穿上,江婉一邊挑選著止血的藥物,一邊撥通電話。

響鈴剛剛響起就被接聽,手機中傳來閆如龍沉穩的聲音:

“喂?”

“咳咳!早上好啊!我們敬愛的閆教官,最近過得怎麼樣啊?有沒有和夫人產生什麼矛盾?家裡的孩子最近有什麼煩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