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從口中咳出了大量的血液,帕爾默怒視著他都沒有意識到消失這麼久的第二個敵人。

自己是從什麼時候忽視掉對方的存在的?

現在極力去想的話,應該是在第一次將對方兩人殺死的時候,那個病人復活了,而這個冰冷的男人徹底死去了才對。

又是奇蹟嗎?

「你做了,咳咳咳!你做了什麼!?」

戴著面具的寒刺大公鬆開了緊緊握住木楔的手,冰冷地目光凝視了帕爾默一下,一言不發。

他沒有替別人回答問題的習慣,更

不用說是給敵人解答。

沉默中,寒刺將右腳高高抬起,然後重重踩在木楔之上。

轟!

蘊含著憤怒的衝擊讓木楔直接刺穿了帕爾默的胸膛,將他直接釘在地上!

「咳!」

身體就像是漏氣的氣球,體內紛亂的力量不受控制地向著木楔湧去,同時還連帶著他風中殘燭的生命力。

「不……」

做完這一切,寒刺確認帕爾默不能憑藉自己的能力掙脫後轉身就走,去輕輕推起了肺癆騎士的輪椅。

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他就這樣護送著費拉幾個呼吸之間消失,留下帕爾默被釘在無人可知的迷霧之中。

「回,回來!咳……」

你們不能走,不能!

不……

我還不能在這裡死去,我還什麼都沒有做。

「吾主啊!!!」

帕爾默被屈辱地釘在地上,拼盡最後的力氣仰頭望向天空,奢求能夠最後一次看到神靈的尊榮。

但他什麼都沒有看到。

天空依舊是那樣灰濛濛的,什麼都沒有浮現。

沒有神靈現身,也沒有天使被派來拯救他,什麼都沒有。

對於這樣的結果,帕爾默最後陷入了沉默,在體內鮮血不斷的流逝中。

最後話語被忽然掛起風吹散,消失在了灰濛濛的空間之中。

「您的僕人不能再繼續侍奉您了……」

在最後的最後,帕爾默忽然想起了他自己都要遺忘的記憶。

那大概是在一千六百多年前,那時候他還只是一個在冬天食物短缺時被新的族長扔出部落的孩子。

當時他被打斷腿骨扔在荒地中,也是一樣抬頭望著天空,看著不斷飄下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