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將被五顏六色的汙血重新染上了一層顏色的花裡胡哨長劍從屍體中抽出,安東尼半跪在地,有些痛苦地喘息著。

「我說,這是最後一個了吧?應該是了吧?」

視線緩緩掃過四周,安東尼沒有再發現能動的東西,深深吐了口氣。

而在他的身後,同樣露出疲態的安德魯則是無奈嘆氣:

「這句話你已經是第四次說了,求求你閉上嘴巴……算我求你了。」

別再說了。

每一次你說完都會出現新的敵人。

每次都是這樣子的結果,這很難讓我不多想啊!

你特麼的不是故意的吧?

聽出了安德魯背後的意思,安東尼知道周圍大機率是沒有發現新的敵人了,於是整個人鬆懈了下來。

高負荷戰鬥了太久,他需要時間進行一下恢復。

「呸!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咳咳咳咳。」

咔噠。

疲勞湧上心頭,疲憊的安東尼乾脆直接握劍的手鬆開,順勢躺到了地上。

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他像是擱淺在岸上的魚一樣不斷大口將空氣吸入肺中。

安東尼很累了。

任何力量都不是憑空出現的,在使用了不屬於原本實力的力量之後,自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而對於此刻的安東尼來說,他現在所需要承擔的,就是身體上的負擔。

好在,他的身體足夠結實,只需要再休息一會兒就可以繼續戰鬥。

剛恢復一點,安東尼就又有了精神,斜眼看著守在自己身邊的安德魯,歪嘴道:

「你小子最近很狂妄啊!信不信我回去讓人給你的家族找點事幹?」

你小子這麼狂,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而聽著這很有紈絝子弟風範的發言,安德魯卻是冷笑了出聲。

呵呵。

「希望您不要忘記,我的家族現在名義上是在索菲女士的庇護之下?」

我看,你才是忘記自己姓什麼了吧?

聽見那個名字,安東安的嘴巴一歪,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回了之前的苦大仇深。

「……嘖,不要提那個糟心的女人,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還有啊,你這個人怎麼一點都不懂開玩笑啊!你很無趣啊。」

而在安東尼看來非常無趣的安德魯則是格外認真地給出了答覆:

「就是知道你不會真的出手,所以我才這麼回覆的,不然的話……你的頭可就已經和身體分開了哦。」

笑眯眯地說著,烏鴉的眼中確實沒有一點的玩笑,滿滿的都是認真。

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