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做過夢。

雖然事無絕對,不排除有一輩子都沒有做過夢的人,但是寧封得這句話大體上應該是沒有問題。

畢竟【事無絕對】這句話,本身就是一個很絕對的情。

對於寧封來說,做夢曾經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夢裡不講邏輯的,完全可以自由發展的。

夢中發生的無序的展開,對於他來說,是能夠給他在夢醒時分能夠提供會心一笑的滿足感。

和一些感覺做很累很痛苦的人不同,寧封曾經是喜歡做夢的。

那讓他可以放鬆一下緊繃的神,不至於徹底壞掉。

而至於為什麼是“曾經”,這一點就很耐人尋味了。

“你說說為什麼?

在荒誕的夢境中醒來,寧封看身邊很可能是始作俑者的貓,嘆了口氣

有些熟悉的小木屋中醒,寧封躺在覆蓋著物毛皮的沙發中,掀開了覆在身上的被子。

看著趴在被子下,在自己胸口團成一團,均吸的黑貓,封眨了眨眼。

他並沒有抱怨,而是在嘆息了一下後伸手撫摸了一下黑貓的毛髮。

你這個壞女人,讓人睡覺都得安生。

好壞。

被寧封觸控之後,黑貓平緩的呼吸一變,然後緩緩睜開了眸。

如同猩紅寶石一樣的眼瞳中倒映著年輕的面容,然後大大地打了一個哈欠,甩了甩頭。

“不要抖得滿處都是貓毛啊。”

但是奇的,這一次面對寧封吐槽,黑貓並沒有露出和以一樣得意的笑容。

“喵?”

黑貓真像是一隻普普通通的黑貓一樣,輕輕地喵了一下,因為被撫摸而發出了懶散的叫聲。

“喵什麼喵,說話?不要在這個時候跟我裝小貓咪,我又沒有生氣。”

寧封倒是真的沒有被打擾清夢的想,他只是些累了,想要徹徹底底地一覺。

“讓我好好做個夢好嗎?我已經很累了,想要睡覺了。”

它奇怪地看了一眼衝著自己不斷眨眼但就是不再動繼續按摩的寧封,像是失去了興趣一樣,起身邁著貓步輕盈地走開了。

嗯???

“你跑什麼?我還沒說完……”

寧封不開口倒還好,一開口黑貓跑的更快了,直接一煙鑽出了房門,直接消失不見。

留下寧封一個人留在原地抬著手,呆呆地望著貓消失的方向。

“又來?搞什麼啊?”

你這個女人搞什麼?

欲擒故縱嗎?

幹嘛忽然搞起這一套?

怎麼,你覺得我是吃一套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