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宇越發好奇了:“豆芽釀原來是簡化版的嗎?”

劉雨儂點點頭,解釋道:“我家古籍中記載,這道銀芽釀肉是宮裡貴人非常喜愛的一道菜。需選用粗細長短差不多的綠豆芽,用繡花針將豆芽掏空,再將肉餡塞進豆芽裡,這道菜的準備工作才算完成。”

付宇聽的直咂舌:“掏空豆芽再塞肉餡?”

劉雨儂笑笑:“對,古籍上說,每次貴人想吃這道菜,都會有200多名御廚聚在一起掏豆芽,這場面想想都覺得震撼!”

好傢伙!

難怪叫銀芽釀肉,就是叫金芽釀肉,也名副其實啊!

劉雨儂現在做的豆芽釀,是用焯過水的綠豆芽取20根,用焯過水的蔥葉先綁起來一頭。

再把豆芽整理一下,放入肉餡。

將另一半用蔥葉綁起來,直到把剩下的豆芽和肉糜綁完。

最後上鍋蒸制。

劉雨儂調好火候,對付宇介紹道:“做好的豆芽釀,稱得上是釀菜中的一抹清新,蘊含著最平凡的幸福感,豆芽清新卻不寡淡,爽口又不齜牙,將肉糜入釀,提鮮提味,絕對是完美搭配。”

付宇點點頭,確實,這菜不說其他,光是成品的造型,看著就挺有食慾。

不過,他還是挺好奇一件事情。

“師傅,這銀芽釀肉,最後是不是失傳了?”

劉雨儂搖頭:“倒那不至於,只是這道菜真按照古法來,實在太耗時耗力,而且菜餚本身的用料又確實非常廉價,列入菜譜為顧客供餐,誰也供不起。”

“不過,我們倒是會將這道菜做為平日裡讓學徒練手的功課。”

付宇一聽就明白了。

畢竟這銀芽釀肉與其說是考較廚藝,倒不如說是考驗人的耐性修為。

細小易折脆生生的豆芽稍一使勁就會破損,一盤菜裡起碼有上百根豆芽,要逐個地將它們掏空填餡,只靠手藝而沒有耐性是不行的。

所有的釀菜烹飪都演示了一遍。

劉雨儂指點道:“蝦釀橙這幾道菜的精緻,是在餡料上下功夫,還有些釀菜,‘填餡兒’的過程才是廚師炫技的舞臺。”

付宇頗有感觸的點點頭。

就比如銀芽釀肉,這手法,實在太考驗廚師的技巧和耐性了。

劉雨儂嘴上說著,伸手拿過架子上擺好的食材:“就比如現在我要做的這道好逑湯。”

付宇一聽,有些驚訝道:“什麼?好逑湯?”…

這,這湯名多少有點耳熟啊?

劉雨儂就笑了:“怎麼,聽說過?”

付宇覺得這湯名特別熟悉,肯定之前曾在什麼地方聽說過,但一時間突然有點想不起來。

劉雨儂提醒道:“你應該看過吧?裡面有段描寫,就是關於好逑湯的。”

付宇恍然,驚訝道:“原來這道菜竟然出自嗎?”

劉雨儂笑著搖頭:“那倒不是,這道菜原本是叫做釀櫻桃。不過,釀菜席,既然稱為席面,自然要有菜有湯。所以後來我父親根據這道釀櫻桃,參考著從裡學來的靈感,自己研究著調配方法,創新出了這道與異曲同工的好逑湯。”

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