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起身,搖搖晃晃向自己房間走去。

……

“鈴鈴鈴——”

一陣尖銳而又急促的鬧鈴聲響起,秦庭衛從被被子中伸出一隻手在床頭來回摸索,終於摸到了腦中,手用力一拍,安靜了。

起床洗漱之後,背心、短褲、涼鞋,一身裝備齊全,在老秦門口嚎了一嗓子:“老秦,起床了——”

然後急匆匆的出了門。

小鎮主幹道的青石板年久失修,不少石板碎裂開來,下面泥土混合著昨夜的雨水,踩在上面濺出一陣泥漿,引的叫罵聲不斷。

老王頭一大早就搬出了躺了十多年的太師椅,坐在店鋪門口,砸吧砸吧的抽著旱菸。

一大早就抽,早晚得死在煙裡,秦庭衛收回目光,繼續向前走著。

張記茶樓離秦家並不是太遠,走下來也就二十分鐘不到。

“張叔,早啊!”

茶樓櫃檯後,張記茶樓的老闆張三萬正在清點著零錢,準備新一天的開張事宜。

秦庭衛跨進茶樓,問了聲好。

聽說張三萬也曾是一個學識淵博的知識分子,只是後來運氣不大好,大起大落之下,從省城回到小鎮之上,開起了茶樓。

只有頭上稀疏的幾根頭髮見證了他的輝煌,也伴隨著他的落寞。

“小秦來啦。”張三萬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下頭去,“今天週末,怎麼又不休息,我一個人也是忙的過來的。”

又忘記了,今天週末。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和老秦喝酒之後,都會忘記週末的存在。

秦庭衛用手拍了拍額頭,看來這宿醉的習慣得改一改了。

“沒關係的,反正家中也沒什麼事,就來鋪子裡幫幫忙。”

“嗯。”張三萬頷首,然後不再理會秦庭衛,自顧自的忙著。

九點多,太陽已經照進茶樓門口,一道陽光將大門影子拉的老長。

三個老頭拎著鳥籠走進茶樓。

“喲,沈大爺、王大爺、李大爺您們今兒來的挺早的啊。”

張三萬聽見門口的動靜,抬頭看見來人,都是老熟人了,熱情的打起了招呼。

“嗯……三萬,一壺龍井。”

沈大爺應了一聲,要了壺茶,三人拎著鳥籠上了二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小秦——,樓上三位,一壺龍井。”張三萬拉長了嗓子,衝著內堂大聲喊道。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