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言語中滿是貪婪,目光期盼的盯著林夕,時不時還會瞥一眼無動於衷的任青。

林夕散發的修為很快就臨近結丹期,但外表變得愈發畸形,渾身各處長出無用的手腳。

他張開雙臂,幾乎瘋癲的嘶吼:“朝聞道,夕死可矣。”

林夕又看向遠處的溫玉,帶著殺意說道:“師兄,你帶我入道,可我總覺得離妖丹還差些。”

“可師弟啊,你太顯眼了,青丘仙境可不能如此顯眼。”

溫玉看著他散發的蓬勃妖氣,然後指向天空。

在盈凸月的背後,巨型兔蟾的面孔從中顯露,伸出狹長的手臂朝林夕抓去。

手臂在半空逐漸縮小,臨近地面時只剩下十數米大。

“師兄救我!”

林夕愣了幾息才反應過來,但顯然已經來不及逃遁,被捏在手指的縫隙裡帶去了血月。

巨型兔蟾品味林夕的血肉,彷彿是什麼鮮美的食物。

任青渾身肌肉緊繃,來自巨型兔蟾的壓迫感讓他無法呼吸,有種即將窒息而死的感覺。

他為保證不被拉進更深處,只得低著腦袋不去看血月。

任青眯起眼睛。

好在沒有顯露氣息,否則難免引來巨型兔蟾的注意。

可見隨著深入血月層,巨型兔蟾關注的機率也會水漲船高。

庭院裡有幾位壯漢忍不住抬頭看去,緊接著身軀便出現了面目可憎的異化,然後因為承受不住,炸開化為了肉糜。

溫玉早已有所預料,或者他的目的便是將林夕餵食給巨型兔蟾,現在開始準備收尾了。

周唯忍不住連退幾步,她在溫玉身上察覺到了危險。

但還沒等她逃出庭院的範圍,胸口便生出劇痛,一隻手臂貫穿肋骨,逐漸使得力氣消失。

溫玉直接將周唯的心臟掏了出來,放在掌心暗自打量著,像是在看一件精美的瑰寶。

“太陰星君已經意滿,祭品只需一人即可。”

“哦,對了。”

他轉頭看向任青,用威脅的語氣說道:“道友,我觀你資質不錯,是修煉青丘仙法的道種,不如跟隨我們青丘一脈?”

溫玉明顯只是找個藉口,心底充斥的殺意已經無法抑制,想要將任青這後患解決掉。

否則他開始扒皮修行時,不可能留任青在旁。

任青搖頭拒絕。

“道友,要不你主動遠望血月,還能得道超脫。”

溫玉嘴裡喋喋不休,哪怕表情毫不在意,但顯然心裡對任青深感忌憚,便以威逼為主。

“你可真是個話癆,從此前開始便沒有停過,你難道就不知禍從口出的道理?”

任青睜大眼睛,面帶笑意,絲毫看不出半點威懾。

就在兩人對峙的時候,那些散修迫不及待的衝向花轎,目標自然是狐皮女屍。

他們將自身的人皮扒下,然後強忍著疼痛穿起狐皮。

淡淡的妖氣散發開來,顯然妖修便是透過類似器官移植的方式傳承,所以並未有術法記載。

抬棺人經過短暫的愣神,隨即互相推搡著向花轎而去,畢竟狐皮的數量實在有限。

溫玉越來越難以抑制心頭的獸性,並且他深知時間有限,根本不可能與任青消耗下去。

“阻我成道,甭管你是何勢力,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