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吏哪懂得字型泛白還算不得禁卒的道理,只以為任青正式成為了衙門內的奇人異士。

他心中不由得生出喜意,有個大腿能倚仗自然不錯。

其實任青早已來到清河貢院附近,但突然感覺魂魄有些不安,似乎來自雙生魘魔的預兆。

他絲毫不敢怠慢,便圍著清河貢院搜尋有無術法的痕跡,哪怕防止途勝變故也好。

結果毫無收穫。

任青回過神來,朝趙書吏微微點頭。

隨即在官兵的招呼下,學子逐個進入篷布圍欄,等待著檢查攜帶的物品。

任青依舊不放心,打算去往清河貢院裡看看。

他和趙書吏打了個招呼,剛跨過門檻,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目光閃爍不定。

任青的腦海裡,陌生的沙啞聲音響起:“道生道,無為道……”

“還請道官授業……”

他眯起眼睛不動聲色的思量片刻,接著返回篷布圍欄,坐在角落裡取出書冊記錄者。

難道暗中有人針對我?

應該不是,聲音只作傳達,可能目標是窩谷,不過其死亡後術法轉移到他身上了。

必須將他從清河貢院裡找出來!

任青走進篷布圍欄內坐下取出書冊,學子發現他的身影后,不由眉頭皺起。

原本接受官兵搜身就已是非常屈辱,現在又多出個人,而且對方並非官員,有何資格在此?

中年學子面露譏諷的高聲說道:“你……”

任青淡淡的開口問道:“籍貫何處?”

中年學子渾身一顫,莫名的心生恐懼,連忙回答道:“三湘城外鵲山鎮……”

任青點了點頭,然後在書冊上記錄了幾筆。

官兵見學子變得老實,熟練的扒衣檢查,包裹中的各個物品都沒有落下。

“大人,沒有舞弊。”

任青擺了擺手,幾位官兵帶著學子離開,前往事先安排好的考場位置。

清河貢院的秩序變得井然有序。

學子也不傻,見到他人進入篷布圍欄時憤憤不平,出來卻顯得唯唯諾諾,早已不敢吱聲。

足足花了大半天,所有學子才徹底進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