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行在清河貢院的屋簷牆壁間,並且依靠著鏡面者的能力,使得附近居民無法察覺。

任青來到建築的最高處,重瞳掃視視野內的每個人。

他首先排除按照路線在各處巡邏的官兵,道童與學子不同,對方絕對有修為在身。

官兵都已經檢查過,不可能有漏網之魚。

任青又排除掉學子。

似乎只剩下清河貢院裡為數不多的雜役?

不對……

其實沒必要侷限在一定範圍內,科舉受到禁卒堂關注,有修士魚目混珠不現實。

任青頓時心裡有數,他徑直找到趙書吏,根本就不需要解釋,隨即捕快就被調動起來了。

他們有意無意的將清河貢院周遭的居民向外驅趕,理由是影響到了科舉。

各類攤位很快就發現了異樣。

攤販忍不住有所微詞,在他們眼中,衙門完全是在擋財路。

本來在科舉期間,清河貢院周邊已經形成了小型的廟會,擺攤每日都能借此賺取不少銀錢,現在卻要將居民趕出去。

不過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攤販雖然嘴上議論紛紛,但依舊沒有離開的準備。

就怕衙門不做封鎖了,豈不是浪費一大早佔的位置。

任青將道童從無為道場內驅逐,本體觀察形形色色的攤位。

只見有個冰糖葫蘆的攤販表情變得迷惘起來,不自覺的收拾東西朝朝清河貢院外而去。

任青取出榫羽沾染鮮血,聯絡禁卒的同時快步跟上。

攤位剛拐入條較為偏僻的小巷內,突然間面前多了個身影,任青開口說道問道。

“糖葫蘆怎麼賣?”

“十文錢一串……”

攤販恍惚間停下推車,然後整理起冰糖葫蘆。

任青打量著眼前的男子。

對方看上去三十出頭,外表絲毫看不出修士的痕跡,舉動也與普通人相差無幾。

讓任青不敢篤定的是修士理應有異化的痕跡,這點哪怕是他自己都無法免俗。

可攤販身上卻截然相反。

任青伸手接過糖葫蘆,兩人手掌觸碰到剎那。

資訊流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