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看著這隻負鼠的體型竟然眨眼間脹大起來。

身上的毛髮褪去,外表愈發像人,不過最後依舊維持著半人半鼠,手腳皆是獸爪。

鼠人王三兒朝任青奔來,不過表情卻沒有絲毫的殺意,反而以畏懼為主。

任青皺著眉頭出刀將王三兒的腦袋斬下。

牢房裡的乾瘦男子頓時沒了生息,屍體又被阿鼻地獄本身吸收,像是從未出現過。

任青面無表情的環顧四周,接著轉身離開。

可就在他剛消失在拐角的瞬間,一把飛刀甩進血管欄杆,徑直插在了角落的陰影裡。

鼠叫聲響起。

隱藏的負鼠靠在牆角,嘴裡不斷髮出求饒的聲音。

在王三兒恐懼的目光中,任青用大苗刀將血管欄杆斬斷,邁步走進牢房內。

王三兒嚇破了膽,他為了發出人言,負鼠分身逐漸化為人形。

但鼠類的特徵卻變得更加明顯,幾乎已經相差不大。

王三兒跪倒在地上不斷磕著腦袋,嘴裡唸叨著:“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繞我一命吧……”

任青將大苗刀架在王三兒的脖頸上,表情古怪的說道:“你的術法有何作用,說來聽聽。”

“啊?”

王三兒愣了下,隨即感覺脖頸生痛,鮮血緩緩流出。

他連忙說道:“大人,這術法沒什麼用處的,只能用自身血肉分出鼠身,藉此苟延殘喘。”

“你的魂魄可以透過術法轉移到鼠身內?”

任青猜到了“鼠患決”的作用,應該是利用鼠身金蟬脫殼,副作用是每次附身後,都會生出不可逆的異化。

要能魂魄奪舍,倒是個極為不錯的術法了。

王三兒表情迷茫的回答道:“什麼魂魄……”

“分身與本體互不干涉?”

“是的,大人。”

“我知道了,鼠患決是將記憶轉移分身內,活著的已經是另一個自己了。”

王三兒根本聽不懂任青所說的話,他的小眼睛盯著牢房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禁卒是如何挑選預備役的?”

王三兒回答道:“大人,只要能從禁卒堂出去,其實就算是透過了。”

任青輕描淡寫的問道:“那該如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