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弱了三分,小心謹慎的說道:“我也知道任差人你剛回到三湘城,所以為你接風洗塵,還請賞臉小聚?”

“沒空,而且禁卒那找我還有不少事情。”

陳奔的額頭冒出了黃豆大的冷汗,既然任青搬出禁卒,肯定是有所倚仗。

還記得護法關照過的,要是發現任青與禁卒有所牽連,就不能去招惹對方。

任青乾脆利落的問道:“你應該是為了滷煮的生意吧?”

陳奔臉上的驚愕一閃而過。

任青見此心裡頓時有猜測,毫不猶豫的開口道:“看來配方已經洩露出去了。”

看來血狗幫也知道是內部出問題才洩露的,所以著急火燎的增加攤位,免得被佔了生意。

陳奔來找他更多的是受到上面的指示,想要拿任青當槍使,用來背那口配方洩密的黑鍋。

陳奔略顯猶豫的說道:“任差人就當無事發生,今日算是多有得罪了。”

“我叔父張大嘴呢?”

陳奔連退了數步說道:“張掌櫃前去城西各處進貨了,我們可沒有過河拆橋的習慣……”

“那就這樣,我先回去了。”

任青不想摻和進血狗幫的事情裡,哪怕沒了豬眼的供應,大不了就去收集其他的眼珠。

現在宋榮已死,根本不需要再顧慮太多。

像是魚眼雞眼同樣能購買到大批次,只不過體積較小,效果遠遠不如豬眼罷了。

陳奔目送著任青走遠,不由得心思萬千。

此人恐怕也並非凡俗,哪有得罪的道理,至於護法那裡只好如實彙報了。

他對手下說道:“以後不要再派人盯著李大嘴了,特別是任青出現時,儘量離遠些。”

任青返回火工堂後依舊有些放心不下,便讓李棉去前去張屠夫的店鋪內確認情況。

張屠夫滿面春風的招待了李棉,後者順便補充一波豬眼。

而接下來的幾天,血狗幫果然沒有繼續找麻煩。

任青的壽元穩步增加,感受著晉升鬼使境的日子逐漸臨近,心中忍不住生出急迫。

這時宋宗無找上了門,為得是加入禁卒的事宜。

不過沒有任青想象的順利,目前衙門並無禁卒的名額,下一批只能等明年。

可相隔幾個月,其中的變數就太大了。

宋宗無沉聲問道:“其實禁卒中是有預備役的,便是類似白役的職責。”

“宋前輩,沒有啥弊端吧?”

“預備役說白了就是給與禁卒沾親帶故的修士準備的,衙門招收肯定會有個優先順序。”

任青張了張嘴巴問道:“難不成預備役不好加入?”

宋宗無露出笑意說道:“要與幾個修士爭位置,以你的實力應該不難,走個過場罷了。”

還沒等任青考慮太久,宋宗無繼續說道:“都是幫派培養的修士,有我在還怕得罪這些人?”

任青小心翼翼的問道:“我怎麼感覺裡面有些隱秘?”

宋宗無笑罵著回答:“其實幫派並不主動爭奪預備役的名額,只是衙門要求罷了。”

任青恍然大悟。

幫派內會受到各方管束,怎麼可能有禁卒舒服,而且禁卒的資源哪是幫派能相提並論的。

說白了幫派怕留不住修士,但又得罪不起禁卒,所以爭奪預備役位置的,應該都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