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風煩躁的抓了抓腦袋,爭辯道:“所以徒兒才說他面相怪異啊!師傅你還聽不聽嘛?”

“聽!聽!你接著說。”岐暉汕汕的笑了笑。

李淳風頓了下,似在補接剛才的思路,半響後才又開口,“這位劍仙的怪異之處便是在‘神’這上面,以面相形態而論,他應是剛才弟子所言的那番運道。”

“但此人的‘神’似乎有如天眷一般,其天庭紫氣蓬勃,狀若華蓋,而且還不是李閥二公子那般的朱紫貴氣。”

“哦?”提到李世民,岐暉直了直腰板,正色道:“他比李世民還貴?”

“不一樣。”李淳風再次抓了抓腦袋,原本打理的整整齊齊的頭髮被他刨得略顯凌亂,“弟子從未見過這般紫氣,但又不知該如何描述,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仙’一樣。”

“仙?”岐暉腦袋後縮,五官皺成一團的看向李淳風。(圖)

若不是他知道自家這徒兒生來雙眼有異,有望氣之能,他非得好好教訓對方一頓不可。

還仙?

做夢呢?!

看到師傅嫌棄的眼神,李淳風也非常無奈,所有的相書中都沒提過這種狀況,這要他怎麼說?

只能往感覺上面靠了唄!

岐暉覺得自家弟子今天有點不靠譜,便轉言道:“先不說他這怪異之處,你給為師說道說道,這劍仙的性情如何?”

李淳風隨意的說道:“這個倒是沒什麼特別,劍仙此人對友極善,對敵極狠,若非必要,最好不要與此人為敵。”

“唔~~”岐暉點了點頭,“倒是和咱們瞭解的一樣,可惜這劍仙似乎不好權勢,那天刀又在培養他家那準姑爺,哪天你去看看寇仲那小子。”

“是!師父!”李淳風恭恭敬敬的拱手領命。

“行吧,去趟你嚴師叔那邊,讓他整頓好的,莫要讓那劍仙小瞧了咱們樓觀道。”

岐暉說這話的時候一臉正色,李淳風卻低頭著頭暗自翻了個白眼。

這是您老人家自己想吃頓好的了吧?

但師父有命,招待劍仙也是宗門要事,這理由確實沒法反駁,李淳風只得領命告退。

待行至殿門,似想起了什麼,李淳風轉身說道:“師父...”

卻見岐暉懶懶散散的靠坐在椅上,還抬起一隻腳踩在椅面上,一手搭著膝蓋,另一隻手拿著不知從哪摸出來的酒壺,正仰頭往嘴裡倒酒。

見著李淳風突然轉身,他一口老酒差點就噴了出來。

“咳咳咳~~”

這是被嗆著了。

“師父,您又偷喝酒!還是在草樓觀大殿裡!”李淳風不可置信的看著岐暉,心中即無奈又惱怒。

他師父哪都好,就是有些不著調,整天一門心思的想著辭去道主之位。

果然,岐暉止住咳嗽後,色厲內荏的說道:“喝喝酒而已,你巨師叔都不管我。”

對此,李淳風也極為無奈,巨師叔是樓觀道的戒律長老,以師父多次觸犯宗門戒律的事,按說早該卸任受罰了,但門內上下夠資格當道主的就沒一個想坐上這位子的,鬧得門規對師父來說形同虛設。

岐暉也知道在草樓觀喝酒太有損自己在弟子心中的形像了,當即轉移視線,問道:“你剛才可是想到了什麼緊要之事?”

李淳風也沒在此事上多作糾纏,回道:“弟子剛才是想說,以那劍仙應該還有位兄長才是,但以其山骨來看,他兄長好像處於似實非實、似虛非虛的境況,著實令弟子有些迷惑。”

“似實非實,似虛非虛?”岐暉凝眉喃喃。

歷史上精通相術的是袁天罡,此處是因情節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