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趙國公!”

“在!”張須陀持笏出例。

“令渤海水師副督劉黑闥,做好東征準備事宜,不得有誤!”

“是!”

“......”

...

散朝後,寇仲派人將徐子陵請到宮中。

徐子陵翻看著段志玄的那本奏摺,寇仲則負手立於御花園的亭中,看著亭外的池面默然不語。

“這是真的?”看完奏摺後,徐子陵不可置信的問道。

寇仲沒回頭,“段志玄將那些倭人女子分開審問而得,應該不會有假!這些人大多都已是二代血脈了!”

“這與禽獸何異?!”徐子陵沉著怒斥了一句,然後問道:“也就是說,倭人自開皇年間便一直在以我華夏血脈改變其種?”

“不錯,而且他們大多都淪為了生育工具,極少有能活過20歲的!”寇仲負在身後的手已捏得青筋暴起。

番茄

“該殺!”徐子陵閉目深吸了口氣,“此趟東征我要親自動手,大不了去天山閉關幾年!”

寇仲回頭說道:“先生昨天也說過,這次他要出手,我本想讓你去勸勸,但這事一出,我都不知道該從何勸起......”

徐子陵搖了搖頭,“我倆的修行大多都是師父教的,該如何行事師父肯定心中有數,到時候我們多留意下便是。”

寇仲聞言苦笑了一下,說道:“此次東征我去不了了。”

“為何?”徐子陵大為詫異。

多年兄弟,他如何看不出來寇仲心中的憤怒,怎麼能忍得住不過去一趟?

“唉......”寇仲嘆了口氣,落坐後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說道:“方才在兩儀殿中,我差點失手殺了杜相,若不是虛行之相救,此刻我恐怕已是焦頭爛額了,杜相雖說無事,但短時間內我不宜亂動。”

這話一出,徐子陵頓時就目瞪口呆。

乖乖,這要真將杜如晦乾死了,朝堂不得亂得一團糟?

嚥了下口水後,徐子陵責問道:“你怎會如此衝動?”

“我當時腦中全是我華夏血脈如同豬狗般被人配種的畫面,杜相剛好出言詢問,我...”說到這,寇仲搖了搖頭,拿起桌上的酒壺往嘴裡直灌。

“唉......”徐子陵跟著嘆了口氣。

也就是寇仲持國多年,這要是換了尋常太子,不說被廢,肯定要離開權利中心一段時間。

亭中一下便靜了下來。

少傾,寇仲開口說道:“稍候你陪我去趟杜相和申國府上,杜相那邊我得上門賠罪,另外也得向虛尚書表示謝意。”

徐子陵稍一琢磨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這是要借他黃麟弟子的身份,給一些有想法的人做做樣子。

他也明白,這並不是寇仲捨不得少君之位,而是眼下大乾正是奮進之時,不宜動盪。

寇仲若是因此事失了少君之位,對他來說其實算是解脫,但於大乾來講,那就極為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