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讓站在上面的婠婠十分好奇。

若說瞬殺錢獨關,她自問能做到,若是連同錢獨關在內的十來個好手在一息之內擊殺,她沒這本事。

更別說十多人連訊號都來不及發就被活捉了,哪怕師尊親自出手,也極難成功吧?

想到這,婠婠轉頭看向祝玉妍,便見她美目微凝,朱唇輕啟,“哦?你們當真連丁點動靜都鬧不出來?”

“砰砰砰~”

錢獨關將腦袋在地磚上磕得直響,“弟子不敢有絲毫隱瞞,弟子當時本是獨自一人與那黃麟在漢水樓會面,後見事情不對,給門外幫眾隱秘的傳了訊息。”

“幫中高手都過去後,樓下也設了埋伏,弟子真的已準備的萬分周全了,可...可......可那黃麟突然展露氣勢,令我等心神失守,然後不知使了什麼邪法,一瞬間打出無數冰片。”

“弟子見勢不妙,本想開口大喝,但哪知體內一陣麻癢,隨後便被那黃麟給制住了。”

“再度醒來時,弟子被脫得只剩底衣,後來才知,那黃麟竟假冒弟子,騙了襄陽城防,弟了...弟子憋屈啊!”

錢獨關將心中所知之事和盤托出,講到最後竟已有些嗚咽。

眾人俱都眼觀鼻、鼻觀心,也只有婠婠小嘴微張,眸中一片愕然。

他印象中的錢獨關,可謂是硬氣十足,竟被黃麟給欺負的哭了?

還是師尊的威嚴太甚?

念及此,她不由偷偷瞅了祝玉妍幾下,卻被對方斜睨了一眼,頓時就老實了。

沒去管這跳脫的弟子,祝玉妍將目光落在白清兒身上,似有感應般,白清兒身子一緊,便聽祝玉妍問道:“清兒,錢獨關所言可屬實?你有何補充?”

白清兒作了個福揖,“回稟師尊,錢獨關所言不差,不過那河南狂士鄭石如本是漢水幫之人,不知為何跟了黃麟,樊城縣尉原本也是漢水幫所屬,但因鄭石如的原因,樊城才會一夜易主。”

“鄭石如?是何來歷?”驟聞一個陌生名字,祝玉妍眉頭微瞥。

白清兒恭恭敬敬的回道:“其人多才,早年曾求學於大儒王通,後因其父鄭漢堂身故,便再無音訊,三年前來到襄陽和錢獨關結識。”

到聽鄭漢堂這名字,祝玉妍心中一動,瞬間便想到了嶽山好友,但臉上卻不動聲色,眼神不著痕跡的在白清兒和錢獨關身上掃過。

正要開口,似感應到什麼,便停了下來。

幾息後,門外傳來腳步聲。

一頭銀髮的旦梅手持一張硃紅拜貼進得廳中。

“稟尊主,郡守府送來貼子,乃劍仙黃麟遣人所遞。”

“可有說是何事?”祝玉妍把玩著指甲,淡淡問道。

旦梅開啟拜貼快速掃過後,再次開口,“劍仙邀您於今日酉時在漢水樓用膳。”

這話一出,伏在地上的錢獨關臉上頓時悲憤不已。

“呵呵~”

祝玉妍抬頭輕笑了一聲,“這小傢伙膽子大了,這是在給本座宣示主權呢。”

婠婠眼珠兒一轉,嬌聲道:“師尊,那傢伙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弟子去教訓教訓他!”

祝玉妍撇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就你?你天賦雖好,但實力比這劍仙還差了些,若本座所料不差,他在了空手上應該沒吃虧,甚至有所突破,否則......再給他兩個膽子也不敢邀本座會面。”

說完,又轉向旦梅,“去回覆一聲,若襄陽之事不能給本座一個滿意的交待,本座不介意親手摺了他的赤凰劍。”

“是!”

“錢獨關暫且收押,其他人都散了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