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似乎還生氣了,伸頭便向他啄來。

可惜被黃麟隨手將其嘴喙給捏住,憋得小金“嗚嗚”直叫,還拿翅膀呼他。

一人一鳥逗鬧了一會,黃麟才抬頭向站在安樂居二樓撫須的魯妙子招呼。

“前輩,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哈哈,老夫從未如現在這般好過!”

宋閥在中南半島的事魯妙子知道的一清二楚,加上黃麟先敗智慧,後又在淨念禪院如入無人之境的強奪和氏壁,讓他感覺到了漢室復興的可能,最近連酒都喝的多了些。

摸了摸小金光禿禿的鳥頭安慰了一下,黃麟帶著它躍上安樂窩,又取了條熊瞎子的胳膊放在一邊讓它進食,這才向欄杆旁邊目瞪口呆的魯妙子走去。

“你這是......”魯妙子捏著幾根剛才不慎扯下的鬍鬚,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黃麟笑著將七寶指環亮了亮,說道:“師門手段,好久沒喝前輩釀的六果液了。”

待二人落座,又喝了杯六果液後,黃麟才將七寶指環的效用再次詳細的說了一遍。

“諸物戒指?你先天了?!”

魯妙子在黃麟的一堆話中抓住了重點。

“不錯。”

黃麟笑著點了點頭,先是以儲物空間代替七寶指環秀了下儲存之效。

然後伸手向外一抓,淡紫色的虛幻爪影透手而出,將不遠處的一張木凳抓了過來,嘴上還說道,“此乃先天境的手段,真氣凝物。”

魯妙子早在黃麟顯擺儲物空間時便驚呆了,待再到這“真氣凝物”的手段時,便倏得一下站了起來,嘴上驚呼道:“這怎麼可能?老夫早年見過寧道奇出手數次,他沒這本事!你...莫非......”

說到這,他驚疑不定的看向黃麟。

之前他有提過精氣神三寶合一,鑄就完美根基的理論。

但那也僅僅只是猜想,並無實際案例支撐,但此刻將黃麟和寧道奇兩人相對比,他不得不往完美築基這方面想。

黃麟起身抱拳,朝魯妙子行了一禮,“此事還多虧前輩,若不是前輩的一番精氣神三寶之論,晚輩怕是也難有此般手段!”

聞言,魯妙子才真正確定了,他那套理論是真實可行的,當即便忍不住開懷大笑。

良久,他才一臉興奮的問道:“仔細說說,你是如何解決你在‘神’上面的短板的?”

他可是記得,當初兩人討論基築三法時,黃麟對“神”的理解是神魂,而且還沒有與其實力相對應的心境和武道之念。

如今短短不到兩年時間,竟補足了短板,這進度著實令人驚訝。

黃麟給兩人杯中續了酒水,然後伸手示意魯妙子坐下後,才輕聲說道:“實不相隱,前輩之前所說我出世太久,讓我入紅塵磨鍊之舉實乃妙著,對晚輩幫助頗大。”

“但僅僅如此,晚輩心性上的缺陷,也不可能在這兩年內就將其補足。”

“年初不是去了趟宋閥嗎?在山城和宋缺一番交手後,天刀也看出了晚輩的問題,點出晚輩缺少了生死之間的磨礪。”

“因此才有了邀戰智慧,奪了和氏壁後又跟了空交手之事。”

“也就是有了這一年多的積累,加上了空的打鬥風格太適合晚輩磨礪,晚輩才一朝明悟了何為‘神’。”

說到這,黃麟隱隱覺得應該還跟和氏壁裡的“信仰之力”有關,和了空那一戰的“經驗”應該沒那麼大的比重才是。

但這事他沒法解釋,閉關期間他試驗過無數次,除了將和氏壁丟進儲物空間,那“信仰之力”無論用什麼方法都只能最佳化肉身經脈,完全就進不了識海。

魯妙子倒沒想那麼多,在他的理解裡,每個人淬鍊“神”的方法都是不同的,因此只道是生死磨礪對黃麟的幫助較大些。

“那你如今對‘神’作何解?”

黃麟沉吟了許久,才開口說道:“確實如前輩當初所說,難以用言語表達,晚輩粗淺的組織了一下,還望前輩莫要笑話。”

“老夫還能不知?怎麼可能會看你笑話,快說快說!”魯妙子笑罵了一句,當初他張嘴解釋的時候,也卡頓了許久,這玩意真的難以言傳。

見此,黃麟也不再謙虛,“以晚輩之見,‘神’應該解釋為心境、心念或是心神,所謂心壯而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