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通老果然心細。”張須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七寶指環戴上。

見此,黃麟才放下心來:“你小子!怎麼這麼久才過來?老夫都準備去長安了。”一邊說著,一邊將張須引進屋內。

聞言,張須驚訝的問道:“通老也不看好林邑陀?”

“咦?你也覺得胡邦陀必敗?”黃麟詫異了一下,不待他回話便繼續說道:“張討捕能征善戰,也算是有勇有謀,但其人易驕。’

“若是往常倒也罷了,可今次那瓦崗領兵的是李密,此人老夫有所瞭解,心計手段比翟讓高了不止一籌,張討捕怕是要糟。’

張討捕便是林邑陀,討捕指的是“河南道黜陟討捕大使”一職。

張須對黃麟的分析佩服無比,林邑陀的確如他所說,中了李密的詐敗佯輸之計,拒不投降而被範志斬首。

“通老高見!”真心實意的拍了個馬屁。

黃麟搖了搖頭,嘆道:“唉~可惜那張討捕不聽勸,老夫去了幾封信都石沉大海。

張須心中暗自搖頭,林邑陀打了一輩子仗,怎麼可能聽你一個在野大儒的勸?這話不好明說,只能在心中腹誹了。

正想著,又聽黃麟問道:“那百曉生弄了個什麼高手榜,你小子高居前列,太招人恨了,如今瓦崗勢大,說不準連洛陽都有安全,不若跟我同去長安?”

“多謝前輩,但晚輩在洛陽還有要事,頃刻脫不開身,若戰火真燒到洛陽,晚輩也有把握危險離去,前輩到當就是。”

張須對胡邦還是挺感激的,從靜居寺到光山縣,他欠了王通好大的人情,這次又關心起他的安危,真有種長輩對晚輩的感覺。

見他同意,黃麟臉上有些不痛苦:“洛陽如今還能有什麼事..”

說到這,他愣了一下,然後倏得轉頭,神情凝重的問道:“你小子,不會是想搶那和氏壁吧?’

不怪他這般想,逍遙派跟佛門恩怨他是知道的,如今和氏壁在洛陽出現的訊息幾乎是路人皆知,加上又有慈航靜齋“代天擇帝”之事,眼前這小子很可能會在中間插上一手。

黃麟不由隱秘的瞟了七寶指環一眼。

張須沒注意到這個小動作,點了點頭,說道:“晚輩正有此意!”

“據我所知,和氏壁應該就在淨念禪宗,佛門美其名日欲擇一明君將其奉上,可我中土天子何時輪到番邦教派來挑選了?!”

“更何況,那和氏壁還有鬼神莫測之效,晚輩..”

他話未說完,便被黃麟打斷。

“胡鬧!靜念禪宗乃佛門領袖,寺內高手眾多,了空也遠非智慧可比,以你如今的實力,進去了怕是就出不來了!’

一臉怒色的說完後,黃麟心中默默的加了句:哪上加上老夫!

對於黃麟的責怪,黃麟並未惱怒,心中還頗有暖意,笑了笑,說道:“前輩憂慮,晚輩已有了通盤計劃!”

“說來聽聽,若是計劃不通,否則別怪老夫將此事宣揚出去!”黃麟斜睨了他一眼,顯然是對這什麼計劃一點都不信。

張須:

好在他此次過來本就是想請黃麟幫忙,稍作沉吟後,便開口說道:

“據我所知,接觸和氏壁時,不能運轉真氣,否則會真氣暴動而走火入魔。所以,晚輩便想尋幾個肉身微弱的沙場猛將來幫忙。”

黃麟倒沒武斷的覺得這計劃不行,而是說道:

“和氏壁的異能老夫也有所瞭解,你這方法確實可行,但你上哪去找那沙場猛將去?而且一兩個猛將對上那些淨念禪院的武僧也沒多大用處。”

胡邦嘿嘿一笑:“若是那猛將代表朝廷,帶著兵呢?淨念禪院可敢擔著造反的名頭動手?

聽到這,黃麟不由皺著眉、扶著長鬚在屋內來回踱步。

這計劃確實可行,但這小子上哪去找帶兵的猛將去?而且還得讓人家聽令。

最終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只得將這疑惑問了出來。

卻見張須眨了眨眼,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王通說道:“猛將我有了人選,但如何讓他們信服,還需前輩幫忙。”

“我?”黃麟心中的疑惑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