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肯定是那些該死的異教徒搞的鬼…”

痛苦女王·安達利亞喃喃自語道。

透過靈魂波動,宗天可以隱約地感知到她話中的感慨。

“大人,您知道摩拉印?”

趁著雙方稍微熟絡了一點兒,宗天試探性地追問道。

難得見到一個如此配合的異類亡靈,安達利亞似乎心情不錯。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摩拉教會,千年前就存在的古老教會。”

“那些異教徒全都是蜷縮在角落陰溝的臭老鼠。”

安達利亞說出了摩拉印的來歷,似乎來自一個名為摩拉教會的古老勢力。

“當初聖十字軍和血十字軍對摩拉教會清剿了十幾次,都沒能將他們徹底剷除,那些信奉外神的傢伙總是有著各種詭異的手段。”

“沒想到千年過去了,就連古老的諸國和信仰都已經凋零消失,可是那些老鼠依然存在著…”

宗天沉默的傾聽著,敏銳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那就是“外神”!

這個時候他又想起了蛇銜玫瑰的古怪徽記。

好不容易遇到個願意說話的大佬,他得趁機多打聽打聽才行。

“安達利亞大人。”

“在下有一個問題。”

宗天單手撫胸,模仿著夜魔露娜展示過的禮節,對著痛苦女王行禮道。

“哦?”

“說吧…今天我可以陪你聊一會。”

痛苦女王·安達利亞微微一笑,身後的三條節肢撐著地面,一條節肢在她的臀部彎折變成了另類的吊椅,悠閒的坐在了宗天的面前。

“那個摩拉教會的徽記是一條銜著玫瑰的蛇嗎?”

宗天直接提出了心中最大的疑問,期待的望著安達利亞。

只見痛苦女王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蛇銜玫瑰。”

“他們只是外神的棋子罷了。”

“當年那些傢伙就在大陸的各處活動著,構築魔性祭壇,妄圖讓外神能夠干涉到這個世界…”

宗天在心中倒吸一口涼氣,安達利亞的話資訊量實在是太大了,他必須得捋一捋才行。

此時此刻,許多的線索都已經被打通了。

首先能夠明確的一點是,秋穗城和萬骨領的這場兩敗俱傷式的戰爭絕對有著那個所謂摩拉教會的身影,包括那個“摩拉印”應該也是陰謀的一部分。

其次,摩拉教會並非針對秋穗城,主要目標還是萬骨領,秋穗城只是“借刀殺人”中的那把“刀”。

宗天還沒見過正面戰場雙方交戰的場景,但他也能夠推測出一定的資訊來。

摩拉教會顯然就是戰爭爆發的幕後推手和神秘勢力。

而這個教會的徽記正好就是蛇銜玫瑰。

因此,在灰燼山脈下的地窟中,那位和蛛網女皇同處的神秘黑甲人毫無疑問就是摩拉教會的人,那位躺在石床上昏迷不醒還戴著麥穗頭飾的女孩應該有七成機率是秋穗城領主安德魯·拉塞爾侯爵的女兒?!

所有的線索串聯在一起,宗天終於從繁複的線索裡摸到了正確的那一根!

換而言之,他已經找到了終結戰爭的頭緒。

首先要做的就是救出侯爵之女,平息秋穗城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