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遠處的石階上,緩緩走來一個金袍老僧,面容方正,眉心有一點金砂,整個人走來的時候,透出一種悲天憫人、超脫的氣質。

如此形象。

陳沙哪裡還不知道來人是誰。

神情冷冽:

“你便是我聞?”

金袍老僧望著這滿地血屍,面無表情,道:“老衲便是我聞。”

陳沙開口:

“這些人,都是因你而死,你信嗎?”

一代僧主微微冷淡道:“倒是想聽你的解釋。”

陳沙淡淡道:“這裡死去的人,包括元京死去的大智、大行、大悲、大願,以及水月庵的靜念,他們都想犧牲自己,保全你,我說他們因你而死不對嗎……”

僧主聽到四大神僧也死了,情緒終於有了一絲起伏,但語氣仍舊無波:“看來你是想要本座的命,但本座仍不清楚,你我有何恩怨?”

便是那個枯槁老僧,此時也弓著身子,在聆聽著陳沙的說話。

陳沙望著這位自己已經殺上門來,仍舊不知為何的金袍老僧,不由再度吐出一口廢氣,慢慢道:

“十六年前,古如素身上的中陰淨身神咒,可是你所下?”

僧主淡淡道:“不錯。”

陳沙眸光一閃,道:“你居然能承認,我當佛門都是嘴硬到極點的人呢。”

僧主我聞淡淡道:“此事有何不能承認,本座執掌佛門這些年來,光明磊落,如果你是為古如素復仇而來,那隻能說明當年本座還是心慈手軟了,不該只讓她淨身,而該在當年就以佛門戒律處死她,讓當年事在當年就結束,不至於連累這今日佛門諸多子弟,喪命你手。”

陳沙看著我聞,道:“因你所下的佛咒,讓身懷六甲的婦人慘死,生下孩子也先天不足,短智短齡,你不覺得自己做錯?”

我聞冷冷道:“本座執掌佛門,素來嚴明,佛門弟子恪守清規戒律乃是本分,古如素與陳參玄一介道修通姦,導致身懷不淨之種,為她好也為佛門清譽考慮,本座於她受孕還未在體內形成生命之時,為她淨身,不至於讓她生下一個不淨之種,讓她仍是清淨之身,本座不覺得此舉有何錯處?”

他看著這滿地血屍,眸光緩緩收縮成線:“本座今日只有後悔,當日就該將徹底將古如素這個壞了佛門清譽的惡徒清理門戶……”

聽著這些在對方嘴裡,好似理所應當的話。

陳沙不由嘲笑:“那你當你當年為何沒有直接清理了古如素的門戶?”

我聞冷漠不言。

陳沙冷道:“不如我來替你回答,你自知當年若敢殺了古如素,便絕逃不過我爹陳參玄前來找你的結局,只敢暗中下手,以那中陰淨身神咒想無形中抹去一個生命……”

我聞聽到陳參玄三個字之後,募然抬頭:

“你說……陳參玄是你爹?”

他深深看著陳沙:

“原來你就是如今的道一宗主陳沙……”

這時。

“咳咳咳……”

那一旁的枯槁老僧猛力的咳嗽了起來,先是看向了陳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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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僧明白來龍去脈了。”

說罷,看向了我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