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與趙國皇室的行事,有天上地下之別。

古軒農看著眼前這位年輕道人,雖然他是皇帝身份,可此番見了騰紫京的狀態之後,心頭本來就對陳沙生出的敬畏,油然更厚重一分,也不仗著皇帝身份說話帶什麼口氣。

只與陳沙平起平坐般的語氣說話:

“以陳宗主如今在天下間的身份,當然值得朕親自出迎。”

陳沙也不廢話,道:

“貧道來元國的目的,元皇應也知道,此番與佛門有關。”

古軒農介面道:“鈴靈是朕的親外甥女,佛門敢在當年對我大元公主行如此惡毒之事,這已經不僅是陳宗主的家事,也是我大元皇室的事情。”

他這一開口。

陳沙就心中琢磨出了意思,這元皇就差沒說他們都是一家人了,不由淡笑道:

“元皇能夠如此看重親情,也讓貧道甚是欣慰,不知元皇對於此事,有什麼打算,可容貧道先聽聽?”

古軒農等的就是陳沙這句話,但又不能直接說讓陳沙替他元國打頭陣,只得半隱半露說道:

“朕清楚陳宗主嫉惡如仇的性格,何況鈴靈還是宗主的親人,因此,宗主若想去水月庵要個說法,我大元可任憑差遣,全力支援陳宗主。”

“任憑差遣……”

陳沙嘴裡尋摸著這四個字,聽起來重量不一般,可能夠從皇帝口中說出來的話,背後哪有這麼簡單。

這是顯然想利用自己幫他對付元國境內的佛門。

陳沙要尋難水月庵不假,可怎會願意被人當槍使。

古軒農看陳沙神態,沒有表露出什麼態度,心下微動,不由開口問道:

“卻不知陳宗主是個如何打算?”

陳沙望了古軒農一眼。

而後緩緩說道:

“自古以來,名不正,則言不順,你國與國之間若要開戰,討伐誰,也需要先論個是非黑白,拿出大義來,才謂之正義王師,我既是道門首領,自然不能再像惡霸土匪一般殺上門去……

既然佛門有人對一個身懷六甲的古如素公主種下邪咒,致使公主難產身死,孩子誕生後先天不足,淪為殘疾。”

“此等惡行,難道不應該先公告於天下,致各方知曉其中的內情?”

古軒農聞言,心裡暗道。

看來這陳沙年紀雖小,卻已然是一個合格的上位者,不光是武功修為驚世奪人,對於人心大勢的利用,也是不在尋常帝王之下。

這招真是高明。

未戰之前,先將佛門打入深淵,如此以來,即便天下有種種議論,對佛門有好感的百姓和武林人士,也不敢輕易聲援佛門了。

畢竟,佛門一大教派在五千年之間,思想已經根植在了神州浩土一部分百姓的心頭,家家戶戶信佛的百姓,不知凡幾。

“陳宗主老成灼見。”

古軒農負手道:“就先依陳宗主之言行事,朕即刻令人將此事擬定詔書,廣傳天下,先定水月庵罪名……”

話說一半,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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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陳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