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呂布高坐主位,雖然已經一天一夜未眠,但是依然精神抖擻,聽著眾人彙報戰果,不住的大笑。

“好,真是太好了,這一次消滅了曹軍主力,曹孟德在想要集結兵力,恐怕沒那麼容易了。”

許褚滿臉羞愧,“溫侯,末將無能,讓曹仁跑了,請溫侯降罪。”

聽聞此言,呂布大笑著擺了擺手,“許將軍,何罪之有,這一次能將敵軍主力消滅,人人都有大功,怎麼偏偏治你的罪,難道你想讓別人說本侯有功不賞嗎,哈哈!”

陳宮滿臉激動的走上前來,笑著說道,“溫侯,曹孟德的主力已經被我軍消滅,如果在下所料不錯,防守鄄城的兵馬絕對不會很多,正是我軍進攻的最佳時機。”

張遼上前拱手,“公臺先生說的對,曹軍大敗,正是人心惶惶之時,我軍現在進攻,一定能事半功倍。”

陳宮點了點頭,“只要攻破鄄城,其餘的範縣和東阿不足為慮。”

聽到這番話,呂布點了點頭,“沒錯,現在重要的就是鄄城。”

當初呂布曾經去過範縣和東阿,自然知道那裡的情況,城牆不高,就算有再多的防禦物資也無濟於事。

比如說加固城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在和平時期,想要加固整座城的城牆,也是一件耗費時間和人力的大工程,更何況現在正是戰爭時期,怎麼可能有財力和物力去修繕城牆。

許褚聽到眾人所言,立刻走上前來,“溫侯,這次前去攻打鄄城,一定要讓末將當先鋒,也讓末將立一些功勞。”

呂布大笑的點了點頭,“許將軍,既然你願意做先鋒,本侯就答應你,這次攻打鄄城,你帶領本部兵馬做先鋒,但要記住,本侯沒到之前,一定不可攻城。”

郝萌忽然開口說道,“溫侯,鄄城城高牆厚,我軍如果想要強行攻城,恐怕絕非易事,不如按著曹孟德的辦法,我們用這些曹軍俘虜,去詐開城門,也省得強行攻城?”

成廉聽到這番話,頓時目光一亮,“好辦法,我們抓了這麼多的俘虜,現在派上用場了,又可以順利攻打下鄄城,真是好辦法。”

陳宮聽到二人所言,苦笑著擺了擺手,“二位將軍,難道你們忘了曹仁已經跑了,他肯定會回去報信,想要用這個辦法詐開城門,恐怕不可能。”

張遼點了點頭,“公臺先生說的對,這個辦法恐怕行不通,如果曹孟德利用這個辦法設下埋伏,恐怕我軍反而會受挫。”

郝萌原本想要表現一番,畢竟,這段時間他太沒有存在感了,可是沒想到被二人反駁,不由皺了皺眉頭。

“如果我們從這些俘虜中招降一批曹軍士兵,讓他們去,說不定能騙過曹軍?”

陳宮擺了擺手,嘆了一口氣,“曹孟德非常人也,關鍵時刻,哪怕是最重要的人,他也能毫不猶豫的捨棄,緊要關頭,明知道有危險,又怎麼可能會開啟城門。”

說到這裡,陳宮想起曹操的為人,再度嘆了一口氣,“而且就算這些人真的是曹軍計程車兵,但是在這種時候,恐怕曹孟德為了自身的安全,也不會放他們進去。”

眾人聽到這番話,下意識的轉頭去看史渙。

史渙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這裡!

在鉅野的時候,曹孟德就說過要換人,結果,他不過是用借人的藉口,趁機拖延時間逃走而已。

到鄄城以後,曹孟德又說換人,結果,就在大家以為這一次曹孟德真的要換人的時候,多虧溫侯看破了此計,這才大獲全勝。

透過曹軍的埋伏,足以看得出來,任何人在曹孟德的眼裡,只要影響大局,都會被捨棄。

史渙是曹孟德信任的人,尚且如此,那些普通計程車兵就算站在城門前,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曹孟德怎麼可能會放他們進去。

既然無法進去,計劃當然不會成功!

陳宮苦笑著說道,“曹孟德狡猾無比,想要拿下鄄城,除了強攻之外,別無選擇。”

許褚擺了擺手,“就算強攻又如何,俺願意第1個衝上去。”

眾人聽到許褚的話,紛紛上前拱手,“末將也願意。”

呂布看著眾人士氣激昂的模樣,滿意的點了點頭,正要說話,一向不怎麼說話的朱海,突然走上前來,拱手說道,“溫侯,是否還記得上次冀州兵馬攻城?”

呂布一愣,“朱將軍,你有何話要說?”

朱海笑著說道,“溫侯,當初冀州兵馬攻打濮陽的時候,曾經使用過一駕衝城車,溫侯可還記得?”

聽聞此言,呂布點了點頭,“當然記得,除了衝城車之外,還有云梯車!”

說到這裡,呂布猛然反應過來,看著朱海,“朱將軍,本侯記得那些攻城器械已經壞了,難道?”

看著呂布驚詫的目光,朱海心中微微得意,急忙拱手,“溫侯,那些攻城器械是屬下派人收起來的,當時手下看到這些攻城器械,有些手癢,就將它們都修起來了。”

陳宮目光一亮,“朱將軍,你說的是真的,真的修好了那些攻城器械?”

朱海急忙拱手,“公臺先生,絕無虛言,如果不相信,在下可以帶諸位前去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