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想起此來的目的,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心中的不快,臉上泛起一絲勉強的微笑。

為了濮陽的安危,再忍他一次。

“郭奉孝,本侯這次前來,是想要向你討教一點問題。”

郭嘉看到瘋子臉上出現笑容了,語氣又溫和,知道沒事兒了,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在下才疏學淺,怕誤了溫侯的大事啊。”

呂布眉頭一皺,“郭奉孝,你現在是本侯的軍師,只想到每天在這裡喝酒,而不想做事嗎?”

郭嘉看到瘋子的臉色又變了,嚇得連連擺手,“不是,溫侯誤會了,是在下才疏學淺,怕說不出什麼辦法,如果耽誤了溫侯的大事,豈不是罪過。”

呂布面色一沉,轉過頭看著李固,大聲說到,“李固,以後郭奉孝喝的酒,可以減半了。”

說到這裡,呂布眼角的餘光看到郭嘉,只是臉色微變,並沒有太大的驚慌,心中冷笑一聲,再次對著李固說道。

“李固,減半還是太少了,剪一大半,然後,酒的質量,也要下降,對了,就打一些街邊的兌水酒就行了,明白嗎?”

“不行。”

聽到這句話,郭嘉徹底慌了。

酒的數量減少了,那也就罷了,大不了少喝一些。

可是如果去買那些街邊兌水的酒,那可就要出大事了。

那些兌水酒,郭嘉以前沒錢的時候曾經喝過,他給出的結論是,和刷鍋水的味道沒什麼兩樣。

郭嘉一想起以後每天都喝刷鍋水,便感覺以後的生活暗無天明。

“溫侯,還是不要買那些刷,啊,不,兌水的酒了,味道實在不堪入口。”

聽聞此言,呂布點了點頭,轉頭吩咐李固,“李固,以後兌水的酒就不要買了。”

李固一呆,感覺心裡有個疙瘩總過不去,試探著問道。

“溫侯,你剛才說好酒不買了,只買兌水的酒,現在,你又說兌水的酒也不買了,屬下請問,是把兌水的酒換成好酒,還是?”

呂布狠狠的瞪了李固一眼,大聲說道,“我們這裡只喝酒不辦事的人太多了,本侯已經養不起了,所以,既然不願意喝兌水的酒,以後不許買酒了。”

李固急忙拱手,“遵命。”

郭嘉卻吃了一驚,苦笑的問道,“溫侯,有話好好說,何必如此呢?”

呂布瞪著郭嘉,“郭奉孝,本侯就是想讓你明白,你喝的每一滴酒,都是本侯花錢給你買的,現在,本侯有事了,卻不肯幫忙,這酒不喝也罷。”

郭嘉嘆了一口氣,“溫侯,不如放在下回家,不在這裡浪費錢財了?”

呂布搖了搖頭,“不行。”

郭嘉對著呂布拱了拱手,一臉的無奈,“溫侯請講,看看在下有沒有辦法?”

聽聞此言,呂布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郭奉孝,早這樣說,不就沒這些事了嗎?”

李固看到事情又變了,感覺有些暈,急忙問道,“溫侯,現在他的酒,到底還買不買?”

郭嘉急忙擺手,“當然買了,還要買好酒,萬一被人知道溫侯買兌水的酒,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

呂布沒在羅嗦,而是轉過頭看著郭嘉,緩緩說道,“郭奉孝,曹孟德被本侯擊退,你知道嗎?”

郭嘉急忙拱手,“當然知道了,現在整個濮陽城中,恐怕沒有人不知道這個好訊息吧。”

呂布點了點頭,對著李固揮了揮手,“你們都出去吧。”

“屬下遵命。”

呂布等到李固等人退出房間以後,這才轉過頭看著郭嘉,緩緩說道。

“曹孟德退回鄄城,準備和袁紹聯合,再來進攻濮陽。”

呂布說出這個勁爆的訊息以後,卻發現,郭嘉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好像早在意料之中,心中頓時大喜。

看來,酒鬼早就預料到了,所以聽到這個訊息以後,才沒有太過驚訝。

想到這個可能,呂布打量著這個不大的房間,心中駭然。

酒鬼被關在這裡,就能猜出曹孟德的想法,這腦袋可真是厲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