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濮陽縣衙,剛坐下,張邈嘆了一口氣。

“這一次可遭了,來了這麼多蝗蟲,莊稼恐怕保不住了。”

呂布皺了皺眉頭,“從汝南帶回來的糧食,應該能堅持一段時間吧?”

張邈苦笑著說道,“就算能堅持一段時間,可是莊稼沒有收穫,也一樣無濟於事啊。”

呂布也是無法,只能嘆了一口氣,“只能聽天由命了,希望蝗蟲能手下留情,給我們留下一點糧食。”

張邈惱火的說道,“如果蝗蟲不給我們留下糧食,那我們就把它們吃了。”

呃!

呂布愕然的看著張邈,突然對著門外大喝一聲,“張虎,李固,你把二人進來。”

很快,一臉疑惑的張虎和李固從門外走了進來,“屬下參見溫侯。”

呂布見二人活蹦亂跳,一副沒事的樣子,又仔細打量了一番,不但沒事,好像還精神了不少。

呂布暗暗點頭,揮了揮手,“沒你們的事了,出去吧。”

呃!

二人一愣,一頭霧水的退出了房間。

張邈和陳宮詫異的看著呂布,不明白三人說話好好的,為什麼要把這二人叫起來看一眼?

呂布看著二人滿是訝意的目光,輕咳了一聲,緩緩說道,“孟卓剛才說的對,它不給我們剩下糧食,我們就吃了它。”

“什麼?”

此言一出,陳宮和張邈頓時吃了一驚,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呂布。

張邈反應過來,顫聲問道,“溫侯,你是說吃蝗蟲,開玩笑吧?”

陳宮想起綠油油的蝗蟲,臉色有些難看,用手捂著口,強笑著說道。

“溫侯說笑了。”

呂不搖了搖頭,“本侯沒有說笑,據說蝗蟲的味道還不錯,可以收集起來,當做食物。”

張邈急忙擺手,“不行,太噁心了,怎麼吃得下?”

陳宮定了定神,忽然嘆了一口氣,“孟卓,溫侯的辦法,也許可以試試?”

張邈吃驚的看著陳宮,“公臺,怎麼連你也糊塗了,那東西能吃嗎?”

陳宮苦笑著說道,“難民們餓極了,什麼都會吃,我還聽說,有的難民還吃過一種土,雖然當時頂住飢餓,可是時間長了,也就活活的漲死了。”

“吃土?”

張邈臉色一變,看了看地面,“就是這種土?”

陳宮搖了搖頭,“當然不是,而是一種看起來像是能吃的東西,但其實就是一種土。”

張邈愣了一下,隨即苦笑著說道,“如果和土相比,恐怕蝗蟲算是美味了。”

陳宮轉過頭看著呂布,試探著問道,“溫侯,吃土可能會要了人命,可是,蝗蟲真的沒問題嗎?”

呂布想起門外活蹦亂跳的張虎和李固,立刻點了點頭,“沒問題,如果你們不相信,本侯可以讓人吃給你們看?”

陳宮目光一亮,“溫侯,難道有人吃過?”

呂布對著門外大喊一聲,“張虎,你進來。”

很快,張虎從門外走了進來,“溫侯,找屬下有事?”

呂布輕咳了一聲,“你還有蝗蟲嗎?”

張虎愣了一下,隨即從懷中取出一隻燒的黑乎乎的蝗蟲,笑嘻嘻的說道,“溫侯,難道你也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