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周寧已經說過沒必要在乎自己的安危,但說歸說,各大宗派絕不可能坐視不管。

潛移默化中他們也擔憂起周寧的安危。

“我們共同施壓,影闕宗豈敢僭越?”

“區區落魄宗門而已,鎮派功法都被虞瀲灩搶走,那敢忤逆魔祖的命令。”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那喬詩晗可不是邢贇能管住的。”

“此話怎講?”

眾人目光落在一年輕人身上。

“我聽說……她的體質相當特殊。”少年手持摺扇,眉清目秀,面露魔道弟子鮮見的平靜悠然,手中摺扇輕舞成花。

也他的年紀能出現在此處本就奇怪。

他的氣質更是跟在場所有人都相去甚遠。

“哦?她的體質有什麼特殊之處?”

“我曾仔細觀察過她,在我眼中,她並無特殊之處,天賦至多也只能跟王淵趙明等人旗鼓相當。”

王淵趙明等人的天賦是很強。

可跟那些真正天賦近妖的人比起來仍舊有莫大差距。

“她的體質單看可能沒什麼特殊之處,但若遇到合適的人,能迸發出改天換地的力量。”摺扇開啟,少年笑容可掬,“至少會比在座所有人都要強。”

一個少年揶揄調侃一眾宗派強者,這些在魔道中本該地位卓絕的人,竟無一人感覺到不妥。

這畫面本就相當離譜。

“對了,忘了告訴你們,我已經答應喬詩晗要幫她殺了周寧。”年輕男人輕描淡寫地說。

眾人大驚,有人刻意壓低聲音說:“你瘋了嘛?周寧可是被他看重的人。”

他們心照不宣的都不提及魔祖名諱。

僅用他來代稱。

“這般看來,魔祖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摺扇青年悠哉說道,絲毫沒有被影響到。

“魔祖倒是也說過,不必過度干涉周寧。”

有人陰惻惻說。

立刻招來眾人的反駁。

“周寧能被魔祖看重必定有其過人之處,對他的復活有莫大作用,他死以後,魔祖怪罪下來,你們誰能承受他的怒火?”

“王兄說的極是,儘管你的確天賦異稟,也不能貿然動魔祖看重的人!”

摺扇少年聞言嗤笑:“各位都是各宗各派中的中流砥柱,怎麼像是魔祖豢養的忠犬?”

“你剛才說什麼?”有人拍案而起,氣勢悍然凶煞。

摺扇少年瞥了那人一眼,漠然說道:“我說錯了嘛?你們不都跟忠犬一樣任人擺佈,他不過是個死人,能奈何的了你我嗎?”

“休要胡說!”

“別怪我們沒提醒你,假若魔祖怪罪下來,那不是你能承受的雷霆之怒!”

摺扇少年聞言大笑起來:“我總算明白魔道頹靡的原因,有你們這群如蟲豸般的走狗在,魔道豈能昌盛!”

現在的畫面很奇怪。

一眾放在任何地方都能攪得天翻地覆的高手們,被一個年紀尚輕的少年胡亂呵責還不敢還嘴反抗。

“咱們還是先來說說喬詩晗的體質吧。”有人打了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