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艾達琪似乎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對此她有些猶豫地朝烈羽問道:「話說,你之前在領地浮空島生活的時候,落日阿姨是不是會時不時地突然出現在你身邊,然後隨便找個話題吸引讓你偏離最初的移動路線,或者總是告誡你一些偏僻的角落不能去?」

「哎,你,你怎麼知道!!」烈羽驚訝地瞪大了雙眼,並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艾達琪。

不過她倒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後嘆了口氣,還用非常小的聲音呢喃道「哈~果然是這樣嗎,怪不得這小子這麼純情,落日阿姨你對他的保護未免也太過了吧~」

艾達琪甚至可以想象到,每當烈羽要看到種族延續的重要時刻時,都會因為落日的保護,而讓他多次錯過了對性有所瞭解的機會,不過現在想想會造成這樣的結局貌似也有自己的一點原因。

她想起小時候大概就是某次去浮空城堡遊玩,年幼的她曾在那看到了很多的兒童不宜畫面,也就是因為那次落日被氣炸了的尤禹斯給罵慘了,所以可能就是自那之後落日就有了心理陰影,所以對烈羽她就有點保護過度了,幾乎一點有關性的東西都不讓他沾,說得簡單點就是有點矯枉過正了。

「呃……現在想想看,他也挺可憐的。」艾達琪這樣想著看向烈羽的目光不禁多了絲同情。

但沒想到烈羽卻在這時指著艾達琪道:「你,你怎麼會對我小時候的事知道得那麼清楚,這不可能啊,我小時候根本就不認識你?等等,除非,除非你是個偷窺狂,你一直在暗中偷窺我。!?」

「哈?」

艾達琪聽到烈羽竟然說自己是一個偷窺狂,心裡對烈羽的那點同情瞬間蕩然無存,相對的一股無名的怒火在她的心中升起,額頭頓時就暴起了一個青筋,甚至嘴角還不受控制的抽搐。

她陰沉道:「烈羽……」

烈羽聞言不解道「啊,怎麼了?」

「我偷窺你個大頭鬼啊!!」艾達琪邊這麼喊著,邊朝烈羽衝過來,然後對著他的下巴就是一拳。

「啊啊啊—!!」

「砰!」

沒來及反應的烈羽在一瞬間直接就被艾達琪的那一拳捶得向上飛起,最後頭直愣愣地插在了天花板上,身體自然地垂落了下來,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頭好像漏了。

艾達琪看著烈羽垂下的身體,一臉不屑地吹了吹自己拳頭上的氣,然後道:「你以為我是誰,還偷窺你,我閒得慌啊!我和你不熟好嗎?而且剛才那只是我的猜測罷了,誰說猜測和現實對上了就一定是偷窺了,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啊!!」

「……唔,對不起,我錯了。」

烈羽悶悶的道歉聲從天花板裡傳來,先不論事實到底如何,就衝著艾達琪這一生氣就容易動手的性格,最好還是先老老實實的道歉,否則他有可能會連明天的太陽都見不到。

而且其實仔細想想烈羽也覺得自己剛才有些太草率了,艾達琪和自家母親關係親近,所以知道一些自己的事其實也合理。……

「啊,我的下巴啊~我說你也不用這麼狠吧……啊。」烈羽捂著自己受傷泛紅的下巴朝艾達琪抱怨。

但此時的艾達琪卻語氣相當不爽道:「哼,誰叫你這傢伙說話總是不過腦子,活該!」

烈羽聞言,就知道艾達琪還沒消氣,為了避免自己再次受到二次打擊,他當即就轉移話題道:「哈哈,咱們先不談這個了,還是先說說正事吧,其實我老早就想問了,你這是把我們傳送到哪裡了?」.

「啊,你說這個,嗯,我看看看……」艾達琪掃視了一眼現在所處的這個開著燈的房間,繼續道「看著屋子的裝飾和佈局,我們應該是位於副樓的某個閒置的客房裡,我猜—」

「原來如此,是閒置的客房嗎……」烈羽呢喃著重複,但很快他就察覺到哪裡不對勁,當即驚呼道「哎,等等?!什麼叫我猜!難道連你也不是很清楚我們具體是在哪裡嗎?!可是你把我們傳送到這裡的!」

「喂,這能怪我嗎,誰叫當時你把情況搞得那麼混亂,我當時就想著趕緊離開,所以就使用了沒有明確目的地的隨機傳送,但由於是隨機傳送,所以有極大的可能會出現誤差,所以我才不確定,但我們人不是還在古堡裡嗎,你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嗎!?」

烈羽反駁道「哎,這怎麼能是我大驚小怪呢!你想想我們所處的地方對你我而言完全就是未知的,萬一迷路了可怎麼辦啊?而且再退一步講萬一被傳送到有人在的地方,被看見了我們要怎麼解釋!?」

烈羽苦口婆心地向艾達琪述說利弊,但他沒注意到的是情緒好不容易有所緩和的艾達琪,怒氣值又開始直線上升了,而且比起剛才她額頭的青筋似乎暴得更多了。

「嘎吱嘎吱~」

艾達琪抬起了手就那麼當著烈羽的面,兩手竟疊握成一個拳頭,然後相互那麼一捏,頓時就發出了那種松筋骨的嚇人嘎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