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就是怨氣凝聚而成的,現在也算是塵歸塵,土歸土了。”李尋安道。

“哎,也罷,也罷。”程非搖頭嘆息一聲,只覺得可惜,到頭來沒能獲得一點有用的資訊,對於整個亂神之地,還是一個謎。

得虧這些怨獸無法重生,不然將會有持續不斷的麻煩,再往前走,能遇到的怨獸就更少了。再加上沒了頭目,這些怨獸跟孤魂野鬼沒什麼兩樣。

繼續向前走,連續越過十幾座沙丘後,才出現了新的建築物。

那是一座宏偉的宮殿,從外面看,牆體渾白,莊嚴肅穆,給人一種來到了天國的感覺。

宮殿只有一個正門,大鐵門,是關閉的。

在黑魔宗的人看來,這根本不似什麼天國,倒像是鬼屋,裡面說不定有什麼吸血蝙蝠,什麼伯爵之類的。

“這座宮殿怨氣沖天,不如繞行?”諸葛柔根本不想闖進去,從外面看,就可以看見時不時飄出來的厚重怨氣。

“恐怕所有的秘密都在這宮殿裡面,怨獸的產生,估計也都是這些飄出來的怨氣所鼓搗的。”滕橦一眼便看破了真相。

“既然如此,那還是……繞行吧……”尤司嶽也抖了抖身子,不願意趟這渾水。

“宗主?”眾人視向程非。

程非本是謹慎之人,自然能避則避,指了指旁邊的方向,示意繞過去。

一旁的程子露懷中的小女孩眉頭一緊,似乎有點不太甘願,凝神注意著前方宮殿的動態。

結果是出人意料的,剛順著一旁的方向想要繞行,就吹襲而來一陣鬼風,這風帶著強大的傳送之力,若非大乘期修士,根本躲不開。

鬼風帶走了眾人,將眾人捲入亂神宮殿之中。

再清醒過來時,發現人已被疏散開來,被傳送至不同的幾個房間之內。

程非、程子露、還有懷裡的小女孩,以及劉粒、劉小安、滕小碗一併傳送到了一起。

環顧一下週圍的人,程非一驚,這是宗門內所有弱勢群體都一併傳送到這裡來了!

回頭注意了一下程子露懷裡的女孩,懷疑是不是小女孩搗的鬼,但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什麼端倪,似乎一切都跟小女孩沒有什麼關係。

愣神一息,回過神來,眼前是一個極其灰暗且寬廣的房間,幾人正落入房間中心,正前方是一扇不知通往何方的大門。

正視一眼後,這大門緩緩開啟,似是專門為了程非等人開啟,大門那頭,是一條寬敞的走廊,同樣是灰暗的、華麗的,牆壁上甚至鑲嵌著一些名貴的玉石。

程非想要伸出神識一探究竟,卻發現跟外面的情況一樣,一伸出來,識海就是一陣疼痛,根本做不到,這亂神宮殿必然是原因所在。

不僅程非如此,其餘人也是同樣如此。

陣聖尤司嶽與丹修水鶴子同傳送於一處,雲崖子與李尋安同傳送於一處,海域章魚獸與水草怪同傳送於一處,封在言獨自傳送於一處,狼女與諸葛柔傳送於一處,滕橦獨自被傳送於一處,再加上程非等人傳送於另一處,一行人被傳送於不同的七個地方。

在所有人面前,皆是一道同樣材質的門,門獨自敞開,為所有人鋪開一條通道。

順著通道茫然的向前走去,在無盡的長廊之中,出現了幾道不同的身影。他們身著古怪的鎧甲,長著極其滄桑的面孔,同樣也擁有著不同尋常的力量。

尤司嶽與水鶴子遇見的,是一個手拿長戟的黑色鎧甲之人,他身高五尺,中等身材,卻有一雙極其凌厲的眼睛,透露著一絲絲兇狠之色,讓人單是對視一眼,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心生畏懼之感。

即便是兩個歷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也避免不了這種情況。

眼前的長戟之修,看不出任何的修為波動,甚至讓尤司嶽跟水鶴子懷疑,這究竟是不是一位修士,還是說,另有古怪。

捉摸不透歸捉摸不透,看其架勢,這一戰是避免不了了。

兩人不先言語,那長戟之修開始主動道:“擅闖亂神宮殿者,唯有一死,爾等可還有何話說……”

見長戟之修面目猙獰,語氣死氣沉沉,眼神透露著一股輕蔑之色,似乎看尤司嶽兩人猶如在看兩具已經死亡的屍體一般。

然水鶴子眉目一凝,謹慎起來,尤司嶽卻咽不下這口氣,嘴上還從未輸過誰,立刻還嘴道:“擅闖你個頭,不是你們將我等傳送過來的嗎?怎麼?你失憶了?”

那長戟之修繼續冰冷的道:“整個亂神之地,都不是爾等可以擅闖的,既然來了,就留下性命。”

言罷,只見他拿起手中的長戟便橫衝而來,看不清他究竟用了什麼樣的手法,而其長戟落下之際,卻有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似可以擊穿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