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橦無論如何都沒能想到,如此巨大的轟炸,依舊沒能要了陣神凌方華的性命,不但如此,還給對方逃走了。

最後的泥水之術,也是滕橦無法破解的,神識一直鎖定在凌方華的身上,然而對方已經滲透到了底下無數層,若非修為高深的土靈根修士,恐怕無人能抓的住他。

凌方華邊逃邊檢查自身,很快就將身上的神識標識給抹去,令滕橦更加束手無策。

“你這一走,將來重蹈覆轍,恐怕我依舊不是對手,不過,你一時半會也顧不上你的宗門吧!”

滕橦也不是省油的燈,自然不肯輕易善罷甘休,冤家宜解不宜結,不將對方斬草除根,那後果只能是自己倒大黴。

方才凌方華離去時的囂張模樣,全被滕橦給偷偷錄了下來,將這個映象球複製成四份,召來四隻信鳥,送入剩下的四個宗門。

如此一來,神陣宗必然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而整個佛州,也將出現前所未有的變化。

做完這一切,滕橦可不願意繼續在待在佛州,生怕凌方華這鬼玩意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出來,到時候第一個肯定是要來找滕橦復仇。

回到黑市,叫上童子,趕緊把店鋪給關了,然後離開佛州,來到無心山海,透過一個傳送法門,來到太蒼虛空當中。

“師父,我們這是要去哪?”童子不解。

“惹了狠人了,趕緊溜,跑得越遠越好!”滕橦道。

滕橦帶著弟子滕小碗找到一處亂石地帶作為掩護,周圍都是一些高階的虛空風眼,一般人不敢輕易靠近。

來到中心位置,伸開一個寬大的玉簟,這是滕橦的飛行仙器,也可以載許多人。

取出縛人袋,將程非等人放出來,此刻他們還都是重傷的狀態,基本上沒有一個完好的人。

“是你……”雲崖子看到滕橦的第一眼,又驚又喜,這個只見過一面的人,居然出手救下了黑魔宗的所有人。

“雲兄,是我,幸虧是我出手救了你們,不然你們恐怕是會死在陣神凌方華的手上。”滕橦微微一笑,神情很是慈祥,看不出任何歹意。

“多謝滕道友!”雲崖子連忙道謝。

黑魔宗其餘人甚是不解,他們還都是第一次見到滕橦本人。

諸葛柔找來的那兩名灰衣老者,都是宙神宗宗主諸葛景的貼身護衛,此刻也都傷的不輕,面對救命恩人,同樣趕緊先道謝:“這位道友,多謝出手相助,我二人是宙神宗的修士,我是多驊敦,這位短鬚老者是成棋晝。”

滕橦恭敬一拜,早有耳聞,也親眼見過這兩人之前與凌方華的戰鬥,多驊敦使用晶爆之術,而成棋晝使用一棺材,內藏一白骨巨人,此人還會一些高等仙術,兩個人都算得上是高手。

“老夫滕橦,是黑市裡一煉器閣的閣主,只不過現在已經帶著我弟子一起逃出來了。實在是抱歉,沒有幹掉凌方華,讓他給逃走了,我想他應該很快就恢復到巔峰狀態,到時候在佛州必定再度掀起一場空前絕後的戰鬥,所以我才匆匆逃出來,並且帶著在座的各位……”

滕橦無奈的攤攤手,實在是沒有辦法。

眾人也都理解,畢竟凌方華的強度,實在是超乎所有人的想象,若是還待在佛州,只怕是遲早要完。

接下來,瞭解清楚事情的經過後,先開始療傷,等恢復了正常狀態後,再計議下一步到底該怎麼辦。

水鶴子為所有人都提供了療傷丹藥,尤司嶽、李尋安還有諸葛柔元神稍微受到了一些傷害,程非小心取出幾滴修神液,為三人滴落。

很快,他們的傷勢就修復了,諸葛柔覺得很是舒服,但不知道程非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法,居然連元神都幫助修復了。

本來諸葛柔想問個清楚,不過也明白這裡人有些多,可能會暴露程非的東西,給程非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索性也沒有發問。

過了大概幾日,所有人在亂石地帶養好了傷,不得不說,水鶴子的丹藥是真的好用,就算是重傷,也提前修復好了傷勢。

雲崖子看向滕橦,覺得這是一位值得拉攏的夥伴:“滕橦,你接下來打算去哪?”

滕橦搖搖頭道:“不知道,估計要在這虛空中流浪吧。”

雲崖子道出想法:“不如,你加入我們,如何?”

滕橦輕撫邋里邋遢的白鬚,眉頭一凝,似有疑慮:“你們?”

雲崖子接著道:“如果你不討厭黑魔,並且不討厭冠以黑魔之名的宗門,我想邀請你加入我黑魔宗,這位是我們的宗主,程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