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處,有人攔下了程非,是一位剛煉虛不久的海域軍,他道:“道友,且回吧!太州海域內邪修再度發起反攻,連我們元帥曹翩也加入了戰鬥,至今戰鬥沒有停止,海域內危險的很,你這樣的化神期修士進入了就是個死。”

邪修?程非眉頭一緊,按理說,邪修應該是都被消滅了才對,怎麼還有?而且連曹翩這樣的煉虛中期的高手都加入了戰鬥之中,難道是之前的戰鬥都只是小打小鬧,真正強大的邪修還隱藏在暗處?

這一趟,是必須要去的,邪修也是必須要誅殺的,否則這片海域將沒有任何安全可言,將來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修士無端的死在他們的邪術之上。

於是程非回道:“道友不必阻攔我,我與太州三號內的孟淙是好友關係,我這一去,也是前去相助,還望道友放行。”

那煉虛期的海域軍聽完後,眉頭竟露出一絲苦澀,隨後說道:“道友,不瞞您說,孟淙也在死亡名單裡,前不久英勇戰死了。”

程非雙目變得恍惚起來,不料自己走後,連唯一信得過他的人也不在了:“你說什麼……快快放行,我要前去問個究竟!”

“這……好吧……”那海域軍阻攔無望,最終還是把程非給放了進來。

再次回到這裡,停靠在附近島嶼上,元帥曹翩的戰船早已不見了,估計是按照方才那名海域軍所言,都投身到了與邪修的戰鬥中去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剛到太州邊境海域之中,就看見了很遠的地方飄來戰火狼煙,這海域,早已不太平了。

唯一不確定的,就是這次邪修的實力究竟如何,程非如今化神,倘若化魔之後,是有足夠的實力可以與煉虛中期的修士一戰的,萬一這次邪修的修為實力超過這個等級,或許就連程非,也感到棘手。

但無論如何,都得先過去再說,順著狼煙飛來的方向,程非踩著海域章魚獸繼續前進。

海域章魚獸的速度並不是太快,這跟他的修為有關,若是煉虛期後,估計速度要比現在快上兩倍有餘。

等靠近了那狼煙之地,已經三五炷香已過。

此處是一座孤島,面積很大,在程非的印象裡,並沒有這個孤島的記憶。

島嶼附近,都是海域軍的戰船,從一號到八號,還有曹翩帶來的三艘戰船,也全在這裡。

程非略微感覺有一絲不對勁,似乎這孤島跟這些戰船的距離越來越遠,似乎這孤島在自己動。

來到一隻戰船上,用手強行將戰船穩固,再次確定剛才的是不是幻覺,那孤島還在繼續移動著,只不過速度極其緩慢,尋常人完全察覺不出來。

果然,這是一個能夠移動的孤島,如果程非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某一個邪修的邪術,這孤島就像是一艘島嶼般大小的船隻,可供水上行走,並可以有效的偽裝在這個海域之中,不被輕易的發現。

對於這樣的事情,只能說太過厲害,怪不得經年以來,都沒能捉摸到邪修的身影,要不是程非幹掉了老餘跟紅袍兩個邪修,把這些邪修的憤怒都給惹了起來,否則根本別想抓住這些邪修的蹤跡,更別說把他們給幹掉了,這更是痴人說夢。

飛入孤島之後,海域章魚獸繼續在空中飛行,穿過外圍密密麻麻的椰子樹,走進孤島中心,戰場便明朗了。

哪裡還有什麼綠油油的植被,哪裡還看得見蔚藍清澈的天空,全都是戰火紛飛的場景。

地上被燒的,被腐蝕的,一片烏黑,跟進了煙筒裡一樣。

裡面的太州海域軍們正與邪修戰的熱火朝天,不過看陣容,兩邊各有幾百名修士,數量上不見得落後多少,但卻被打的節節敗退。

不少海域軍都被斬殺在了邪修的邪術之下,這些邪修還是一如既往地厲害。

八名船長也在與幾個煉虛初期的邪修一決高下,場面不下於那日程非參與的戰鬥。

另外,元帥曹翩與一名煉虛中期的邪修首領戰於孤島之空,曹翩手裡的大刀沾滿了恐怖的黑血,卻依舊難以抗衡對方首領。

那邪修首領使得也不知道是什麼邪術,只見他一手持一把大幡,一手不斷地掐訣,那大幡上不停的湧出黑色的怪物,張牙舞爪的向著曹翩攻去。

單看兩人的靈力損耗,曹翩明顯已經耗費了大半靈力,而邪修首領則不然,僅僅耗去了小半靈力不說,每一次釋放的怪物攻擊到曹翩後,都能抽取曹翩的一絲靈力補充到他的身上,這簡直就是開了掛一樣。

戰鬥再僵持了不到半柱香,曹翩終於是抵擋不住對方首領,被迫往後撤退,而那首領也不是善茬,持大幡緊追不放,就是要曹翩付出生命的代價。

程非見狀,趕緊名海域章魚獸飛了過去,待靠近了一前一後的兩人不遠時,手扶丹田,欲喚出黑魔鐮,黑魔鐮竟不在丹田之中,遲遲沒能出現。

這時程非才回想起來,黑魔鐮好像還被丟在濛山之上,一直沒被他取回。

不過這並不礙事,在黑魔心核的瘋狂驅動下,遠在濛山之上的黑魔鐮聽到感應,立刻發出顫抖之音“嗡嗡嗡”,隨後竟拔地而起,脫離了正在被一眾修士聯合佈下封印的大陣,將大陣斬破,橫飛出去。

只留下一眾修士那驚恐的面容,這些大多都是煉虛中期以下的修士,修為再高深一點的,都在那天被紫域妖后給一巴掌幹蒙圈了,這會估計都在各自洞府裡恢復身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