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伯梁將兩個女兒摟在懷裡,跟宗門內的人不斷的後撤,撤離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點,遠離紫域妖后這個恐怖的女人。

紫域妖后將眾修扇飛後,忽感應到妖丹的力量,雖已被海域章魚獸煉化,但還是感應得到。

向著那個方向看去,果然,海域章魚獸跟水草怪就夾雜在人群之中,那裡面還有一些其他宗門的無辜修士。

當紫域妖后那雙銳利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這些人就意識到不好,也不知道究竟哪裡招惹了這個女人,竟被盯上了。

他們沒有一個人敢動,都愣在原地,面對如此強者,逃是沒有用的。

水草怪額頭流下冷汗,這一瞬,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了強烈的危機,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這是血脈上的壓制。

說白了,妖也是仙獸而來的,水草怪豈能不怕,海域章魚獸此刻也渾身發顫,令他最擔憂的事情終於來了,還來的這麼快,這麼突然。

紫域妖后見對方根本沒打算逃,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既然對方不逃,那妖丹之力早晚被她收回,等妖丹之力到手,重回巔峰,指日可待!

眼下更重要的,是宰了身邊這個令她憤怒不已的程非,區區一個如此脆弱的螻蟻之魔,居然敢在紫域裡三番五次的逃過她的追殺,並延遲了她的出籠,這股恨意,紫域妖后可忍不了。

走到那一杆長矛旁,輕輕的拔出地面,上面依舊散發著重重妖氣,且矛頭鋒利無比。

紫域妖后轉頭看向程非,他還是沒變,依舊是落寞的抱著懷裡的女人,心死了一半。

“程非,受死!”

紫域妖后的手持長矛,一個短距離遁術,來到程非身前,揮起長矛便刺向了程非。

當長矛即將觸碰到程非的胸膛上,一股強大的威壓從遠處襲來,瞬間將空間所凍結,一道藍色的身影忽然出現,用一隻粗壯的大手握住了矛頭,沒能再繼續插向程非。

夢坤山用力把長矛連同紫域妖后一併甩飛了出去,他看了一眼女兒的樣子,就猜出了是被奪走了靈魂。

他回過頭,看向紫域妖后,這個女人很是強大,但以現在還不完全的狀態,還不是自己的對手。

現在的夢坤山臉色蒼白,頭髮又花了不少,他無心殺戮,也沒有把握留住一個曾經站在巔峰的妖后:“自古以來,仙妖不兩立,我念你修為不易,趕緊走吧,回妖州去吧!”

紫域妖后此刻也略微一振,沒想到在區區太州,能遇上曾經同樣站在這星雲大陸上巔峰的人物:“你是當年夢府主?第七星雲上的強大修士?當年不是被第七星雲的星雲之主聯合魔州紫魔給斬殺了嗎?”

夢坤山眼神微微低垂,明顯神情又有了些變化:“我不是當年夢府主,你也不是當年妖州妖后,我們與當年相比,都欠缺了太多重要的東西,過去之事,就此作罷,你以後不要再來第九星雲了。”

紫域妖后看著夢坤山,重新踏上窮奇獸的後背,臨走之時又多看了海域章魚獸一眼,妖丹之力暫時不要妄想了,這次有高人在場,恐怕是奪不回來了。

她踏著窮奇獸,緩緩離開了太州。

這女人一消失,海域章魚獸才鬆了一口氣,被水草怪催促著,趕緊來到主人身旁,看見主人半死不活的樣子,他們也不知該怎麼做。

“唉!”夢坤山長嘆一聲,他最不想看見的一幕還是發生了。

垂頭喪氣之時,濛山上空,一道冰色漩渦開啟,一道身影出現,身著程非送他的黑色修士服。

寒清子剛剛恢復至煉虛期,將極寒之地重新煉化,抹去了該抹去的痕跡,重新納為己有。

這剛一出現,就看見不得了的身影,夢坤山也回頭看向寒清子,兩個人一對視,寒清子尷尬的笑了笑,隨後來到夢坤山這邊。

“想不到你還活著!”兩個人竟是一模一樣的反應。

“不好意思,老夫寒清子沒那麼容易被青魔幹掉,倒是你,夢府主,你不是被第七星雲的星雲之主出賣,被他聯合魔州紫魔給幹掉了嗎?”寒清子絲毫不客氣的反問道。

夢坤山再提起當年:“我險些隕落,幸好第九星雲的星雲之主金靈仙子捨命相救,我為了報答她,將她的靈魂用了轉世之術,重生到我女兒夢芊嬅的身上,可憐我女兒還是被人奪走了靈魂。”

寒清子將自己所瞭解的說了出來:“兇手應該是魔州的,錯不了,至於是誰,我就不清楚了,此人手段極其隱蔽,是個老手了。”

夢坤山點點頭,語重心長的道:“我猜到了,當年魔州的真魔們就對金靈仙子有想法,想不到最後我還是沒能守護住這個靈魂,一切的禍端都在我。”

寒清子道出自己所想:“也不見得,以你現在的實力,似乎也抵擋不住那隻真魔,他想正大光明的動手,不是不可以。之所以會這麼隱秘,大概是為了躲開程非,或者為了躲開什麼更加重要的人,我猜應該是為了躲開程非,畢竟黑魔再小,將來也必然是魔州重要的角色,撕破臉皮可不見得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