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看著女邪修死去,內心沒有絲毫波瀾,這已是程非在這座島嶼上幹掉的第四名邪修了,如果是這樣那群海域軍還是贏不了的話,那程非真的無話可說。

好在那群船長也不是吃乾飯的,奮起反抗後,將剩餘四名邪修逐個擊破,在太州邊境海域內囂張跋扈了不知多少年頭的一夥邪修,終於被重重打擊。

全軍在島上休整兩天,傷員進行療傷救治,隕落的修士也都埋了起來,立上英雄碑。

跟隨太州三號的成員再度返回船上,此時楊德恒大喜,雖傷勢還未痊癒,但因為程非的英勇,直接改變了整場的戰局,這無疑是給太州三號爭光多彩了。

楊德恆喚來程非,主駕駛內:“非子城,這次你立下大功,為我太州三號取得了巨大的榮耀,我已將你的戰績如實稟告給了元帥,到時候你會收到嘉獎的,我太州三號也會因此揚名立萬,哈哈哈……”

程非眉眼帶笑,恭敬的拜拳相謝,但內心,無疑是十分擔憂的,對於未知的人物,很難不保持警惕之心。

幾日後,果真,那海域軍的元帥真的要將程非給喚入他的船上,欲親自接見這位勇士。

程非本來想,讓楊德恆給自己一張太州邊境海域的地圖,然後聲稱自己過去,並找機會遁出這諾大的海域。

誰知楊德恆想直接拉著程非直奔元帥那裡,親自受嘉獎,這就真沒轍了。程非想要藉機離開,也很難做到,這片海域他並不熟悉,熟悉的是人家太州海域軍。

在楊德恆哼著的小曲的聲音中,太州三號逐漸的靠近了元帥的所在之地。

這裡已經很靠近海域入口了,而元帥的船就停靠在這附近,一處不算小的島嶼岸邊。

太州三號慢慢停靠在元帥的大船旁邊,程非閉目養神,實際一直在關注著附近的狀況。

孟淙推了推船艙內的程非,程非睜開眼睛後,孟淙面帶微笑的道:“子城,靠岸了,打起精神來,一會你要面見元帥了,這可是太州三號創立以來,唯一一次親自被元帥接見的機會,好好把握。”

程非笑而不語,並沒有回答孟淙的話,小心的站起身,這會楊德恆船長也跟過來了,對程非擺了擺手:“非子城跟我下船,一起面見元帥,其餘人在船上待命。”

“是!”所有人齊聲回應。

走上這艘比尋常海域軍船要大兩倍多的戰船,船內格外莊重威嚴許多,有許多威武霸氣的鐵質雕塑,擺放在船的側翼,整艘大船更彰顯出一股王霸之氣。

船內各個守衛站如松柏,立如磐石,沒有一絲鬆緩懈怠之意,皆是透露著威嚴之氣。

從守衛中間穿過,來到元帥的房間外,等候守衛敲動房間門,聽見裡面傳出一聲:“進來。”

守衛才開啟了門,領楊德恆與程非進去,之後守衛恭敬的行禮,一聲不吭的走出了房間,並帶上了房門。

元帥此刻正背對著兩人,身披黑色斗篷,手上端著一杯茶,濃郁的茶香正緩緩從茶杯裡飄揚出來。

他高大的身影緩緩轉了過來,正對著楊德恆與程非兩人,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後,將茶杯輕輕放下,柔和的看向兩人。

這是程非初次見到元帥本人,一個煉虛中期修為之人,除了身材魁梧之外,他那張嚴肅的臉上有著很多條溝壑,顯然已經年歲不小。

但有一點,此人的眼神並不是完全的帶有善意,程非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那看似柔和的目光中,潛藏著一絲殺意,不知是從危險的境遇中走出所遺留下來的,還是他本身就修煉的不是什麼善類功法,又或者此人本就是一個危險人物。

楊德恆可不是頭一次面見元帥了,他這個船長之位還是元帥親自提拔的,見元帥轉身後,楊德恆連忙恭敬的道:“太州三號船長楊德恆參見元帥。”

之後楊德恆又對程非引見:“非子城,這位就是曹翩元帥,趕緊參見元帥。”

程非拱手一拜,行與楊德恆同樣的禮節:“晚輩非子城參見元帥。”

曹翩點點頭,令二人不必如此謹慎,接著道:“這次能夠大敗敵軍,非子城立下了顯赫戰功,了不起,年輕有為啊!憑藉著元嬰九層的修為,居然一連幹掉了兩名煉虛初期的邪修,這可不是誰人都能做到的,的確了不起,我授予你為太州三號副船長之位,望你再接再厲。”

程非連忙道謝:“非子城謝過元帥。”

待程非言罷,曹翩視向了楊德恆道:“楊德恆船長,你先出去等候,我有話要與非子城單獨說。”

“是。”楊德恆走出了房間。

這一刻,程非頓感不妙,剛才曹翩那一眼,就好似欲要透過自己的易容面貌,而看清自己的真面目,幸好這易容之術沒那麼容易被他看穿,不過自己渾身上下都有一種暴露在曹翩眼中的感覺,修為、衣著、包括儲物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