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實珍這下直接蒙了圈了,神情恍惚的看著莫賢染,似乎好像不應該是她的錯。安實珍整個人都變得顫抖了起來:“莫大哥,怎麼是我的錯?之前的時候,她也打過我啊,那一巴掌你是看見過的,那時候她怎麼不向我道歉?現在為了一件無主之物的上品仙器,居然成了我的錯……”

莫賢染看著安實珍可憐兮兮的委屈模樣,一時間又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可是……”

這話一出,程非是沒有想到的,李洛君居然還打過安實珍?程非低頭看向李洛君。此刻李洛君正撲在程非的懷裡,雙手緊緊抓著程非的衣服,她抬起頭看著程非,眉頭微皺,似乎更是委屈了三分:“程非大哥,她辱你,說你是狡詐色魔,我才出手的。別人不知道你是一個怎樣的人,我李洛君卻是敢說,這世間我所見過的人裡,沒有一個比得上你,你絕不是那種喜歡趁人之危的人。”

李洛君的一番話,程非的心都融化了,倒不是程非是什麼正人君子,只不過是一個比起別人,要稍微自律一點,稍微正義一點,稍微善良一點的普通人罷了。

程非摸著李洛君的頭,眼神裡都是關懷,像是對自家的孩子一樣,程非溫柔的道:“不要管別人,相信我的人,會選擇永遠相信我。不相信我的人,沒必要去解釋什麼,就算說破了喉嚨,他都不一定會信。”

李洛君用力點了點頭,也許當初是她莽撞了,即便再憤怒也不應該選擇對安實珍出手還擊。

安實珍在一旁整個人都聽傻了,一個狡詐色魔居然三言兩語就把自己給包裝成了一個好人,還把她給變成了壞人,這找誰說理去,此人不愧是個堂堂正正的偽君子。

安實珍直接忍不了了,怒上心頭,也不管什麼程非兇不兇狠了,有莫賢染跟成峰在一旁,又給了她十足的底氣:“你這狡詐色魔,偽君子,只會花言巧語欺騙女孩,你怎麼不提對簡小冷做的事情,荒郊野嶺的,光天化日之下對一個女子做那種事情,哼!”

程非再次冰冷的看著她:“我從一開始就說了,我是在救她。你看見我對她動手動腳了?我只不過是在給她輸送靈力罷了!再者說了,我就算是要做那種事情,我不找個乾淨隱蔽的地方,我會選擇在空曠露天的地方進行?是你傻還是我傻?”

安實珍被懟的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仔細想想也是,怎麼會有人選擇正大光明的在外面做羞恥之事,這根本不合乎情理。

不過安實珍仍不肯死心,將簡小冷拉過來,這是她最後的證據:“師妹,你自己說,是不是他對你做那種事?”

簡小冷一時之間都蒙了,忽然發現是她錯信了安實珍的鬼話,尤其是在聽見程非的解釋後,好像事情的經過另有隱情,簡小冷戰戰慄慄的答:“我……我不知道……我醒來了後,就被你們給救了,至於誰想對我做那種事,我根本不知道。”

此言一出,安實珍也蒙了,想不到簡小冷給她來了一句她不知道。安實珍又接著追問:“你仔細想想,究竟是不是程非,是誰將你迷暈的,你還記得嗎?”

簡小冷想了想,又回道:“我……我只記得我在丘地的一個小鎮上喝著茶,喝完之後就睡過去了,我不記得是誰了。”

安實珍直接長大了嘴,沒了話說:“啊?”

程非冷哼一聲,看你還如何狡辯,也不知道誰才是狡詐惡徒。

不過程非可以幫助簡小冷回憶回憶:“你不記得有一個光頭的化神修士了?沒見過一個這樣的人嗎?”

簡小冷看著程非,又努力的陷入到回憶之中,眼神從茫然到有了一絲清明,彷彿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嗯……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他就坐在我桌子的不遠處,也是在那個茶樓裡。”

程非點了點頭:“那就沒錯了,綁架你的就是他,對你圖謀不軌的人也是他。這人是一個散修,常年在這一代坑蒙拐騙,跟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狂須雷修,這兩個人合夥坑害了我妻子夢芊嬅,我妻子至今生死不明,我正準備去宰了他們。”

簡小冷嚥下了一口唾沫,緊張的看著程非,也不知道程非說的是真是假,那可是一個化神期修士啊,程非一個剛剛到元嬰期的修士居然在說去宰了人家。

程非接著道出那天的情形:“我在得到了黑魔秘境開啟的訊息後,就準備去黑魔秘境,途中看見了那光頭暗修正擄掠你不知道去哪,我一見是深仇大恨之人,就上去對付他,順便救了你。如果不是考慮到你的安危,我會立刻去追逐他,直到把他幹掉,逼問出我妻子的下落。如果不是因為遇見我,你早就跟我妻子一樣,生死未知了!我知道你懷疑我的實力,認為我在胡說八道,那邊那個妖異的男子還有脖子上騎著的人,他們都是我的人,我們合夥幹掉一個化神三層的修士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聽到真相後,簡小冷才知道她是多麼愚蠢,不說謝人家的救命之恩,卻三番五次的加害於人家,自己也算是個人。

她趕緊“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連忙對救命恩人進行道謝:“對不起,我不應該懷疑你!不應該認為你是要害我的人。原來你才是我的救命恩人,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已經不在了……”

看著跪在地上又是道歉又是感謝的遮面女修,程非沒有選擇責怪她,這個遮面女修很單純,而且很容易上當受騙,容易輕信他人。她不像李洛君,李洛君至少有自己的判斷力,不會輕易的對一件事情做出絕對的認定。

程非對簡小冷道:“不必如此,快起來吧,救了你一命,是我順手的事情,不必如此在意。”